穆念的一滴泪,能换骆津世界里的一颗星。
他说“我是你的男人,让我保护你”的时候,穆念咬着嘴唇,左颊滚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久久失神。这一次她没有深呼吸把眼眶的泪尝试憋回去。
她别过头回避了骆津伸过来想替她擦干眼泪的手。
“我没事……”
“我只是突然很羡慕荣娅雅……”
“无论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却永远有一个人愿意信任她保护她……”
穆念的爸爸在她高中时代入狱,然后,永远的死在了监狱里。这段故事骆津只是粗略听闻过,没有做过多深究。
父亲。对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个过于久远的称谓。
骆津解开安全带越过中控台将人搂进怀里。他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那些宽慰的话时声线低沉音色温柔。
她是他全部的温柔和耐心,代表了他生命中最多的例外。
车内,一个人在无声地落泪,一个人在耐心地哄。
远处巡查的警察看到了这辆打着双闪在高架紧急停车的库里南,随即认出了江A ·11111这个车牌,两个交警窃窃私语不知该不该上前问问状况。
过了好一会,见车子还没有启动的迹象,终于有一个年轻些的壮着胆子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听到声音,骆津重新端正坐好,系好安全带按下车窗。
“先生您好,请出示您的证件,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骆津把驾驶证和行驶证从十厘米宽的缝隙递出去,说了句没事。
车外的人在还想低头沿着窗缝看向副驾驶的人时,收到了来自骆津一记锋利的眼刀。
“我马上走。”随即他关上了车窗,余光确认副驾驶的安全带扣着,启动了车辆。
“我送你回家。”
哭到后面,穆念反而觉得心中的郁结全都消散了,整个人放松释然了许多。
她捧着手心一团一团的小纸球:“今天怎么不提把我带回你家了?”
“晚上陈柏言要过去我那边。”
他要和陈柏言具体商议安排一下怎么最快的速度打掉一个上市公司。
穆念笑着开口,指挥着他下个路口左转掉头。
“该报复的人是我吧?怎么到成了你身先士卒了?”刚刚的电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处理荣英不带我一个?”
“你乖乖回去睡觉。好好休息,剩下的我来负责。”
骆津大概是不想让她趟这摊浑水的。
穆念眼睛眨呀眨:“可是我没有亲自动手的话,怎么能解气呢?他打我一巴掌我还一巴掌回去难道就足够了?”
当然不够。穆念可是天蝎座!
“你知不知道你们骆氏那些人叫我们俩什么?”
“什么?”
“雌雄双煞。”穆念说完,自己先笑出了声,“雌雄双煞的话,不带我一起?不合适吧!”
骆津也笑,果真按她的意思在下一个路口变到左转车道,转了个弯车往东郊别墅开。
“你呀……拗不过你。”
“雌雄双煞也没什么不好嘛,听起来还算般配!”穆念笑得明朗,骆津方才心里的怒气好像也消散了一些了。
两人明知今日是骆子毅布下的鸿门宴,但这一番闹剧之后,骆子毅的想法大概是彻底得到了佐证。
骆子毅知道了骆津以美元基金形式投资了荣诚皓新开发的楼盘,担心骆津与荣英集团联手对他构成威胁,于是他这才设置了这一场鸿门宴。为的,就是确认骆津与荣英父女的关系究竟如何,以确保骆津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骆子毅心中是希望骆津与荣英交恶的,但他又希望保持在一个恰恰好牵制双方的尺度。很明显,他的美梦落空了。
“骆子毅骗了我们,大概也骗了荣英父女。”穆念靠着车窗,盯着骆津全神贯注开车时的侧影。
他鼻梁高、眼窝在黄种人里算是比较深遂的,侧脸十分立体,轮廓感分明。虽然三十五岁已经到了大叔的年纪,但他脸上身上倒是没什么赘肉,下颌线的线条还是清晰流畅。
“这些日子你联合行业协会几家头部公司打压建材价格,荣英的利润率被打下来三四成,本来就不好过了。”所以今日至少荣雅娅的父亲是真心来求得谅解的,却不想荣雅娅拙劣的一场戏,爱女心切的荣总彻底搞砸了一切。
骆津点点头,没有再多赘述什么。
他不在乎本意和目的,也不在乎这件事、这个人初心如何良善,他只知道那一记耳光抬手时,荣英就已经被列在了他的黑名单上了。
自己捧在手心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的女人,竟然被另一个男人甩了一巴掌?
这次就算是阎王老子来求情,他骆津也不会有一丝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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