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二个小时漫长的飞行,穆念终于赶在五月一日一大早回到了江城。
关掉飞行模式,手机开始劈里啪啦的弹出各种软件的消息,她没带旅行箱,轻装简行从贵宾通道出来,一路低着头回复邮件和微信信息。
“不看路?”脑门结结实实撞到对面的人的胸口,穆念这才顺着地面一路抬头扫视上来。
骆津今天打扮的异常休闲。黑色T恤外面套了件衬衫,纽扣系到一半,裤子竟然穿了牛仔裤。
穆念噗嗤一声,捂着嘴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干嘛这么盯着我?”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自然而然接过她右肩的包两个人肩并肩往外走,“怎么。我脸上有字?”
“嗯。”穆念还笑,左颊的酒窝若隐若现,一边笑一边打量着骆津,“骆总现在脑门上就写着一行大字——居心叵测!”
“看来穆总果然喜新厌旧。悦荟酒店的事情刚结束,就翻脸不认人了。”
如果当真翻脸不认人了,穆念可就不会从机场出来直接坐上他的副驾了。
骆津把陈柏言和司机都放回了家,自己开车。车从机场向市中心开,路上要耗费一个小时的时间。
“你先睡一会儿倒时差,到了我叫你。”
穆念摇摇头,世界各地出差早就成了她的家常便饭,时差问题几乎在她身上可以忽略不计。穆念抽出随身带着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办公软件,红灯间隙骆津瞟过来一眼,看着满屏密密麻麻的中英文字皱了皱眉。
“别看了。会晕车。”
“我们有小长假,外国佬可没有。”
从前穆念还在江大的时候,每逢期末考试周前夕都要在家里发愁好几天,一边吐槽老师画的重点为什么像宇宙一样浩瀚无边,一边默默打开一听红牛继续熬夜突击。打死骆津也想不到,六年之后,当年结课作品都要熬通宵赶工的小姑娘竟然会在飞速行驶的车里办公。
骆津不禁想,如果两个人没有分开,那她是不是还是遇到难题就要撒泼打滚的小无赖样子?
车行进市区,穆念看着方向,好像又是往城东去了。
“又要带我回家?”穆念看到过八卦小报关于骆津海景别墅的描述也只是一笑了之,说什么从来不带女人回别墅,自己这不是自由出入如无人之境。
三十分钟之后,车停在开阔的院子里,穆念打开车门。五月的第一天,天公作美,海面波光闪闪,仿佛上帝在绸缎般的画布上泼下了蓝色的水彩。海风卷席着海水的湿度吹到岸边,将穆念的头发吹得乱蓬蓬。
每天早上看着波澜的海面醒来,应该是极具浪漫与幸福感的生活吧。
走到二层的男人回过头对着还在门口整理头发的女人回道:“你在这住了三年。什么体验感你自己不清楚?”
“你自己转转。我洗个澡下来给你做吃的。”交代完,骆津就钻进了二层最东侧的房间。过了几分钟等穆念走上二楼的时候,已经能听到房间里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
她轻车熟路的走到三楼。三层走廊只留了一扇门,打开门之后便是东西贯通的一个巨大卧室。这里原来是骆津的卧室,后来穆念住了进来。
房间和上次清晨醒来时的状态一样,只不过今天时间不急,穆念可以好好参观一下这个自己住了三年的卧室。房间应该是每周有专人打扫的,视线所及之处皆十分干净几乎见不到一丝灰尘。拉开衣帽间的磨砂推拉门,里面齐齐整整挂着占满了整面墙的女装。只可惜,大多是仙气十足的裙子,曾经少女时期她很是喜欢,现在却不常穿了。
穆念正端详着手里的高跟鞋时,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一回身,骆津擦着头发站在她身后。他光着脚,大概身上也是只穿了件浴袍,胸口开得很大,隐隐约约能看见胸肌和上方几块腹肌的轮廓,头发还在滴嗒着水,说话间便落到实木地板上几滴。
简直是光天化日正大光明的耍流氓。
穆念假装没看到什么,扭过头继续端详手里的高跟鞋。
而耍流氓的那一位却越走越近,直到湿漉漉的头发蹭到了她的脖子上。
“这些都不喜欢了的话就都换掉。”
穆念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后背一僵,但却也没直接跳开。
“崭新的衣服直接换掉,多浪费。果然还是骆总比较财大气粗!”穆念明明眼尖的看到,许多挂着的礼服都是去年秋冬和今年春夏的新款,有几件还是秀场高定。
在这件衣帽间的女主人人间消失归期遥遥无期的那些漫长日子里,他是怎么做到坚持每季为这些可能永远等不到人穿的裙子更新迭代的。
“尺码是按照我记忆中的尺寸买的,现在看,大概也不合身了。”
尺寸……大概……不合身了。穆念反应慢了半拍,突然反应过来在金朝那一晚宿醉的激情,脸瞬间羞红了,转身推搡了他几下。
触及到他松散的浴袍下的皮肤,感受到属于男性蓬勃的热度,穆念只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
“全套都做过了。难不成现在不认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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