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轩听完点点头,“只是可怜徐城主一片苦心直到此时才被徐昌知晓。”
“就当作对他的惩罚吧,良心上的谴责才是最难熬的。”
“解药怎么办?徐昌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说不出解药在何处了。要不本王还是先叫太医去娑清井瞧瞧,看看能不能从水中发现些什么?”
“噗——”
一听见太医二字,姜榆笑的差点把嘴里的茶都喷出来,“你带来的太医连百姓是得了瘟疫还是中毒都分辨不出来,还能指望他们从水中分辨出无色无味的毒药?真是笑死个人。”
萧君彻尴尬地挠挠头,“那你打算怎么做?”
姜榆看着残阳,眨巴眨巴眼。
残阳:“……”
他想哭。
就知道,他就知道,每次到他的时候准没好事。
——
残阳按照那人之法用姜榆带回来的东西做了相同的毒药,研究一夜,毫无头绪。
鸡鸣时分,两人盯着桌上那碗还在冒白烟的药,不约而同的叹气。
残阳揉揉僵硬发疼的脖子,无奈的开口道:“师姐,我连这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更别提去做解药了。”
“你都不知道你觉得我能知道吗?”姜榆将脸埋入臂弯,声音闷闷,“抓紧时间想,外面一城百姓的性命可全在你手里了。”
残阳欲哭无泪,“但我是真的不擅长毒物这方面,明明跟师父学过解毒制毒的是师姐你嘛。”
姜榆举起拳头,“我要是记得之前的事还用在这儿浪费时间?你想讨打就直说。”
残阳害怕地缩缩脖子,不说话了。
姜榆越想越烦,她拿过锦盒和瓷瓶,一股脑的把剩下的药全都倒入碗中,里面瞬间冒起白烟。
她捂住口鼻,被它的味道熏得皱起眉。看着这黑乎乎还在冒泡的药,姜榆嫌弃的推到一边。
这玩意儿,她是不想再看了。
算了算了,大不了再去审审徐昌,看看能否从他的嘴里撬出解药是什么。
姜榆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准备去监牢找徐昌。
“等一下师姐,”残阳拉住她,盯着那碗药细瞧,又用手扇了扇药的气味,顿时眼前一亮,“我知道了,这是百日僵。”
“啊?”
残阳继续说道:“百日僵是西域之毒,常用于战场审讯敌犯。炼制工序很是复杂,通常分三次投放。前两次过后中毒之人便会高烧不退,全身溃烂,从而死亡。第三次过后中毒而死之人就会意识全无,成为任人操控的毒人。”
“那要这么说,这事儿可就大了。”姜榆思索一阵,“既然知道这毒是什么了,这下你总能炼制解药了吧?”
残阳点头,“可能要费些时间。”
姜榆拍拍他的肩膀,“我在边上给你帮忙,早些制好百姓也能少遭些罪。”
“好。”
——
傍晚,城主府正堂。
“启禀殿下,”监牢审讯官员前来回报,“徐昌现已神志不清,太医去看过,说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应该已经疯了。”
“本王已派人送消息回陵城,如何处置他应交由皇兄定夺。你先下去吧。”
“是。”
待人走后,贴身侍卫石恒问道:“殿下,您真的相信那一男一女能治好这一城百姓吗?”
来路不明之人,就算帮王爷抓到了红城瘟疫的幕后黑手,但他还是心存怀疑。
“就凭她说过的话跟四哥告诉本王的一模一样,本王就信她。”萧君轩一脸坚定,“像四哥的本王都信。更何况她仅凭百姓的只言片语就能猜出徐洪元之死与徐昌必有关联,又设计抓出毒害百姓之人,本王为何不信?”
说到那女子与王爷说的话,石恒就一阵惭愧。
作为待在王爷身边多年的贴身侍卫,他自认武艺并不输他人。可那日他连王爷被人抓走又送回来之事全然不知,还是后来王爷告知于他他才知晓。
这身手,让他自愧不如。
“可是……”
“没有可是,本王说了没事就是没事。”萧君轩不爱听了,“他们二人打昨夜起就去炼制解药,到现在还没动静,你随本王去看看进展如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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