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萱瞪他一眼,“那可是坟地。”
谢湛低声:“我会陪你。”
“我才不会去!”
“……”
谢湛带着她,从密林到林边,来到两山之涧,又沿山涧行至一汪碧色泉潭。
缰绳收紧,马儿停下,谢湛翻身下马,而后伸手接她。
他展开有力双臂,极具耐心地等着自己的女郎从马背上倾身,毫无顾忌地向他怀中扑下。
扶萱有些讶异,似看到伯父在侧般“萱萱,来,伯父接住你”。
她犹豫一瞬,终究伸手,落入雪松凌冽的怀里。
谢湛清晰地听到自己的笃笃心跳,是来自此刻她的信任、依赖、无忧无虑。
他并未放开她。
好头赤识趣地往前几步,行至溪边饮水。
谢湛拥着扶萱,高挺的鼻梁俯下,嵌入她头顶的细发里。
她身上的香味入鼻,他忍了忍,不无意外的,他没忍住,终是又抬起了她的下巴,吃了一回绵长不已的蜜。
空山尤为安静,周遭环境全数模糊,只有口中的观感最为清晰。
她最令人爱不释手,这是真的。
好半晌后,扶萱“呜”“呜”两声,对谢湛的攻城略地做出推拒。
他的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带着她微微仰头,本以为他浅尝辄止就好了,哪知他一次又一次地加深加重。
他的手置于她的腰上,将她整个人带着往上提了些,迫使她踮起脚尖,迎接他扑面而来的热情。
掠夺,扫荡。
急促,猛烈,昏天暗地。
比起那两次的温柔,今日的谢湛成了擅长冲锋陷阵的将领。
在城池尽失之际,扶萱头脑昏沉,整个人几乎要失去力气。
谢湛将她短暂放开,让她喘息。扶萱只得攀住他精瘦的手臂,才勉强站定。
眼看着谢湛的脸再次逼近,又要再来,扶萱用力推了推他的胳膊,“你、你别来了。”
她目中水波凌凌,大口喘着气,直觉得自个差点被人拆吞入腹,再遭遇一次,怕就要连骨头渣都不剩。
随着她大口呼吸,从谢湛的角度看过去,耸巅起伏不定,便有些难以言喻的炙热不可控制地窜起。
谢湛小腹绷紧,闭目,滑了滑喉结。
待扶萱平静呼吸,身子站直,谢湛这才将怀中人放开。
“吃鱼么?”谢湛突地发问。
扶萱微怔,而后环顾四周,这才明白他指的是从那汪泉潭之中捉鱼。
她狐疑看他,“你会?”
建康城中娇身惯养的贵公子,还会如兄长们那般粗犷,去下水捉鱼?
谢湛未答话,走至一方大石边,抬手脱了鞋靴白袜。
倏尔忆起大理寺的事,他转身看向扶萱,手刻意拍着自己的鞶带,朝她道:“我要更衣。”
看他唇角微勾,眼中带着戏谑,扶萱抱起臂来,好整以暇回望他。
哼,她还能不知,捉鱼根本不用脱衣么?
扶萱幽幽地吐了几个字:“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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