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草带着小黑一路往南走去,出了长河府,便进入了凉州府管辖范围内。在天要黑的时候,路上碰到了一个架着牛车的大爷,跟他说了声,便坐了上去。
”大爷,这凉州府有多久没下雨了啊?”云草一路走来,见地上的土地都干裂了,树上的叶子也都快掉光了,不禁问道。
“唉,都一个月没有下了,老天爷不给活路,连村里最深的老水井都快要干了。”大爷吸了口旱烟叹道。
“那你们都在那里吃水了?”
“唉,都是一大早去离这里很远的离江取水,但离江现在水也不多了,还要供应整个凉州城的水。官府现在都有派人守在各个取水点,不允许多取。我今天也是一大早去的,就取了这么一小桶水。”
云草见牛车上的确有一个用草绳固定着的不大的木桶,上面盖着木盖子,她还以为是酒了。
在路上的时候,接连碰到几个去取水回来的农人,有的是用肩膀挑着,有的是用一辆独轮车推着,有的干脆自己提着。大爷也有让一些人,上到牛车上来,可是他们都没有上来,害怕水洒了。
走了大概半刻钟,就到了大爷所在的村落,云草也被热情的大爷邀请到自己家去了。
“当家的,你回来啦,这次取了多少水?这位是?”
一个头上随意绑了块布的麻布衣服的老妇人从一个小院子走了出来。
“唉,现在每天不让多取,就取了一桶水。这位是路上碰到的小兄弟。你快给他倒杯水解解渴。”老汉边从牛车上卸下水桶,边从旁边的干草垛上扯了捆草喂牛。
妇人脸上露出了片刻的迟疑之色但依然进了里面的屋子,过了一会小心的拿着一个瓷缸子出来了,递给了云草。
瓷缸里面有半杯水,云草正想说自己不渴的时候,从屋外进来了一群人,其中一个小孩子冲了进来,嘴里喊道“奶奶,爷爷取水回来了没有,我都要渴死了”说着还用手抹了抹干裂的嘴唇。
云草不好意思的将手里的瓷缸递了过去,小孩子一见有水,忙欣喜的接过,只小小的抿了一小口,便懂事的将瓷缸递到后面的一个年轻的妇人手里,而她正迟疑的看着老妇人。
“唉,这是给客人倒的水”老妇人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云草,云草忙道自己不渴,怕她不信,还从自己的背上解下装水的葫芦,她才信了。
那年轻的妇人并没有喝水,而是取了桌上的杯子,一个里面倒了小半杯,瓷缸里的水就没有了,而众人也一人端了一杯喝了。云草数了下,有七个人,里面还有三个半大的孩子。
她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大家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近她似乎总是这样,凡人过的比自己想像中要难的多。
“唉,老婆子,快去做饭,今天有客人,可是要把你藏的那半只干鸡拿出来。”老头走了进来,对那妇人道。
“好嘞,你就惦记着那只干鸡,这老天要是再不下雨,这家里的鸡可是都要杀了吃的”老妇人面带愁意的说。
“呵呵”老汉干笑了声,也不回答,转过身,又吩咐那两个半大的孩子陪着云草玩,自己去田里看庄稼去了。
待屋里的大人都走了,三个孩子便好奇的打量着云草。最小的那个小孩子指了指小黑说“我能和它玩么,它咬人不?”
“可以啊,它不咬人的,说了还警告的看了眼小黑,它只是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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