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随着恶毒的痛骂,巴掌一下下打在了张麟琳的脸上,身上,接着是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孙敏华像是疯了一样,边骂边撕扯着张麟琳的衣服:“你这个贱人,怪不得穿成这样出门,你拿着我的钱,勾引着外面的野男人,害了我儿子,我今天就打死你!打死你省得你活着祸害全家!”
“够了!”张麟琳看着对面状似疯癫的女人和自己被扯坏的新裙子,一颗心碎成了冰渣。她早就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不受待见,她早就该死心了不是吗?
她爹在部队常年不在家,她妈一心只有她那个弱不禁风装模作样的哥。家里什么好的都是她哥的,什么破烂没人要的才是她的,这些她都不争,这些年形势不好,家里的帮佣也走了,脏活累活她干了不少,可他家那位大少爷呢,十指不沾阳春水也就算了,次次他爷奶来了,第一句话准是他家大孙子吃苦受累受委屈了,让她这个做妹妹的要让着哥哥,谁让她哥哥身体不好,底子虚呢。
呸!凭什么?!底子虚就更应该响应号召,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才对。
“反正已经这样儿了,您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大不了就是搬出去,反正曲天宝巴不得的呢,看到时候毁的是谁家的名声。我劝您还是给我爹报个喜讯吧,他听说他儿子改邪归正居然响应号召下乡当了知青,指定特高兴,肯定夸您有觉悟,有思想,是名好同志。”
说完,张麟琳看也不看她妈那铁青的脸色,通通通跑上了楼。她忙着呢,曲小胖说了,明天就能去街道上班了,她可得好好捯饬捯饬
苏瑶这边可也没有闲着,她一直琢磨着他们畜牧队可能被人钻的空子,当年她一直被关在老苏家干活,知道的情况并不多。
只是,当时罗天重在批斗的时候被人打折了腿,她是知道的,还是苏强大嘴巴回来当炫耀一样讲给他听的,他还说他也上去砸了一石头,说那个老流氓当时就被打破了头。
老流氓是什么称呼,苏瑶如果不是前世看到了罗天重风光的时候,根本不会想到,那样一个铁骨铮铮的军人会和这么个肮脏的称呼摆在一起。
对了,也许是自己记错了,不是逃避劳动,而是男女问题?
苏瑶有些坐不住了,因为她想到这一次知青中间的那个女人。
当年她一副不肯回忆知青生活的片段,可苏瑶明明记得,那个时候,那个叫闻雪的知青在桃山村混得风生水起的,不但当上了县里宣传队的骨干,而且和几个知青,还有村里的干部关系都不错,很多人为她说话,所以,她是第一批回城的知青,而且,后来看她的样子,生活得很富足。
会不会是她呢?
苏瑶想着心事,站在后院儿低头琢磨着,没注意一团肉球滚到了她的脚边。
苏瑶低头去看,却是一条小狼崽儿,吃饱了之后的两条小狼崽也有了玩儿的精力,苏楠带着小狼崽正在她身边不远处看着它们满地上打滚闹着玩儿。
看着自家弟弟的苏瑶,目光立马变得柔和起来,抬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刚想说点儿什么就听见前院的大门响动。
苏瑶急忙跟弟弟打了招呼往前院儿跑,却发现进来的是一个长相老气的年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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