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书掉在了地上。
宋羡鱼热情回应,柔软的小舌头强硬地往他嘴里闯,季临渊受不住这样的热情,抱住宋羡鱼将她压在躺椅上。
宋羡鱼努力想占据主导,却始终被男人牢牢压在身下。
季临渊按住女孩削瘦的双肩,在她耳边开口,声音低哑而魅惑:“知道我这次来还有什么事要办?”
宋羡鱼理智遭受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几乎要丢盔弃甲,闻言本能地摇了摇头。
“你。”季临渊狠狠用力,“几天不见,想你想得紧。”
宋羡鱼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去,最后却又活过来,情爱过后,她累得沉沉睡去,连自己怎么回床上的都不知道。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脑袋隐隐作痛,拿过手机看了看,刚六点多,试装点开始,宋羡鱼又躺了一会,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疲惫,那处的不适十分明显。
视线触及到落地窗前的躺椅,想到昨晚在上面发生的一切,还有男人动情时隐忍克制的低喘,她脸颊一下子烧起来,躺椅都变得不正经。
洗完漱下楼,季临渊坐在楼下沙发上看报,手边搁着一杯茶,修长的腿交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模样内敛而持重,与昨晚压着她失控的样判若两人。
偌大的房间里有几位穿制服的女佣忙忙碌碌,他这样和大多数有钱人没什么区别。
宋羡鱼看着忽然冒出来的这些人,问季临渊:“她们一直在,还是今早刚过来的?”
这套房子分上下两层,面积大,目测房间不会少。
“太太。”一位年纪偏长的女佣开口,看起来像是管事,说的英文:“我叫莉娜,先生的管家,负责这幢房子的一切。”
莉娜很是恭敬客气,显然是把宋羡鱼当成了女主人。
“你好。”宋羡鱼礼貌地与莉娜打了招呼,然后看向四平稳坐在那看报的男人,不知道他是怎么向这些人介绍她的。
季临渊察觉她的目光,合上报纸放下,对莉娜道:“准备早餐,太太一会有重要的事。”
莉娜点头应了声是。
“我很少住这,平日里都由她们料理。”季临渊回答宋羡鱼之前的问题。
“这么说她们昨晚一直都在这?”宋羡鱼想到的是昨晚自己的声音,她以为这房子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没有顾忌
想到这,宋羡鱼看向季临渊:“这房子隔音应该不错吧?”
季临渊猜到她在顾虑什么,眼神透出几分兴味,“你在担心什么?”
宋羡鱼红着脸哑然。
季临渊却心情很好地笑了笑,牵起她的手进餐厅,“在她们眼里,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都是人之常情。”
这三段话,每段话单独拿出来说都很正常,可合在一块怎么听都不对味。
吃完饭,管家递给宋羡鱼一碗中药。
宋羡鱼奇怪,“我包里就带了一袋,昨晚不是喝了,怎么还有?”
“这是先生交代我熬的中药。”没想到莉娜听得懂中文,也会说一点,虽然蹩脚,倒也一板一眼,“我跑了好多中国人的药房才买齐需要的药材,我不会熬药,特意跟药房的中国医生学习的。”
“昨晚的药也是你熬的?”宋羡鱼问。
莉娜:“是的,不过太太和先生回来已经很晚了,先生不让我们出来打扰,药已经凉了,是先生帮太太热的,先生对太太真好。”
宋羡鱼看向季临渊。
后者表情云淡风轻,好像管家说的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可宋羡鱼却感受到了他的用心。
上楼拿包打算去试装地点,宋羡鱼打开包放手机时,果然看见昨天离开酒店之前装进去的药袋,静静地躺在角落,像被人遗忘了。
去试装的路上,宋羡鱼问季临渊:“你什么时候回去?”
季临渊:“下午。”
“这么快?”
“上海那边的项目出了点问题。”季临渊开着车,声音稳重:“如果你愿意,可以住家里,让管家给你熬药,方便一点。”
“不用。”宋羡鱼不假思索拒绝,“我跟同事住酒店挺好的,互相有个照应,药也还剩很多,不喝浪费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拒绝,或许对于两人的贫富差距还是有所芥蒂。
她不是排斥富裕,她只是不想在自己没有能力给予同样的回馈时,索取太多。
季临渊不知道宋羡鱼此时的心理活动,却从她脱口而出的回答中读懂了她的心,没在一开始就提出让她住到那房子里,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你下午几点的飞机?”气氛有些沉默,宋羡鱼转开话题。
“四点五十。”季临渊回,语气寻常。
宋羡鱼:“那还有好久,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季临渊:“拜访几位朋友。”
宋羡鱼点点头,“包括江翰春吗?刚来的那天可多亏了他,不然我要被海关罚款三万多。”
“不对,应该谢谢你才是,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来接我。”
说完,宋羡鱼飞快在季临渊耳下亲了一口。
到了目的地,季临渊跟宋羡鱼一块下车。
宋羡鱼看着男人微笑:“跟朋友玩得开心,不过”她抬手攥着男人的衣襟,语气不放心:“不许采路边的野花。”
季临渊失笑,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声音温柔宠溺:“如果累了,就回家。”
宋羡鱼轻嗯了一声,偷眼左右瞧了瞧,见没人,飞快在男人脸颊印下一吻,转身跑进大门之前,顺走男人兜里的烟盒和打火机。
季临渊看着那抹倩影消失,眼神温柔,笑容纵容。
郁离昨天和柳沁雨交换了号码,在电话里,听柳沁雨说宋羡鱼今天要来扎克博森试装,于是早早过来等着。
没想到撞见这么一幕。
因为她丈夫的关系,郁离是见过季临渊的。
没想到宋羡鱼和季临渊是这样亲密的关系,的基金会闹过解散风波,那时郁离留意过,知道是因为季临渊要结婚才会闹出事端。
难道那个怀了季临渊孩子的女人,竟是宋羡鱼?
郁离躲在角落,看着伫立不远处的老总,那个小贱种际遇倒是不差,顶着私生子骂名,还能博得嫁进豪门的机会。
继而想到的,是自己岌岌可危的婚姻,与黄鸿威结婚这些年,他在外面一直有女人,如今那女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弄得黄鸿威要跟她离婚。
集团前不久拿了块风水宝地,预备投建生态公园度假村,黄鸿威眼馋那块地很久,几次约季临渊吃饭,想参与度假村项目,都被人三言两语挡了回来。
如果黄鸿威知道季临渊是她的女婿,一定不敢跟她离婚!
思及此,郁离从角落走出来,同时拨通宋羡鱼的号码。
季临渊拉开车门准备上车,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的说话声:
“小鱼,妈妈有话跟你说,你到楼下来一趟好不好?或者或者妈妈上去找你”
声音透着卑微和乞求。
季临渊侧目看过去,听见郁离又说:“妈妈知道对不起你,当初不该扔下你不管,妈妈知道错了,求你给妈妈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妈妈这些年很想你。”
忏悔眼泪从郁离脸上滑落,“妈妈就你一个女儿,别不要妈妈,求你了女儿”
“小鱼?喂?喂?小鱼!”
电话被挂断,郁离颓败地跌坐在尚且潮湿的路面上,昂贵的皮草瞬间被沾污,她也顾不得,捂着脸低低抽泣起来。
“都是我的错,我的孩子,都是我的错”
题外话
有二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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