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手抬头看见镜中的自己,眉目如画,眼波含水,颊边随意落下的几率发丝别具风韵,除了这副皮囊,她实在想不出引得季临渊对她特殊照顾的原因是什么,可若真是这张脸让他动了意,她都投怀送抱了,他又为何拒她于千里?
教练点准时下班,宋羡鱼没有立刻走,在训练室待到快十点钟才换鞋离开。
公司里还有不少加班的员工,灯火明亮。
宋羡鱼透过玻璃看见埋首案边白领们,不禁想,季临渊会不会也还在公司?
很快她便否定自己的猜测,他要做的是跟一众老总周旋在生意桌上,琐事自有助理和下属去完成,哪里需要他大材小用。
当宋羡鱼站在集团楼下,她才回神自己做了什么。
楼前广场的喷泉停止了运作,没有了水雾的遮掩,麒麟雕像在星光下更加威风凛凛,今夜无风,彩旗与国旗耷拉静止着。
宋羡鱼抬腕看了眼表盘,已经十点半了,大楼里还有很多窗户亮着灯,看样子有很多人在加班。
她来到喷泉边上,用手擦了擦台面的灰,然后弯腿坐下,抱着包仰望集团大楼,总觉得想的那人就在某扇窗户后面,浮躁的心奇异地平静下来。
不知过去多久,宋羡鱼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起身把包带垮上肩膀打算回去,却在转身的刹那愣在当场。
季临渊就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隔着喷泉,定定地望着她。
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宋羡鱼有种做坏事被抓的窘迫感,双手在腿侧揪住裙摆,咬了下唇瓣,她企图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合理的解释:“我办事路过这,有些累了,所以坐下歇歇。”
说完,她低下头。
这么蹩脚的借口,她自己都不信,遑论眼前善于心计的男人。
季临渊双手插兜,看过来的眼神有些恍惚,似是在思索着什么,没得到他的回答,宋羡鱼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匆匆朝来时的地铁站走去。
手腕被人拉住时,她诧异回头,没有去看拉住她的人,而是看向自己被握住的手腕。
季临渊云淡风轻松开手,重新把手放进裤兜,纤细滑嫩的手感犹在。
“我送你回去。”男人嗓音成熟磁性。
宋羡鱼没有像之前那样顺势缠上来,后退一步说:“一会有人来接我,不麻烦您送了。”
这次倒是能听出点恭敬,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
只是走出不到两米,手腕再次被人抓住,宋羡鱼不由得有些恼。
他口口声声要跟她划清界限,几个小时前还跟个时尚漂亮的女人出入高档娱乐场所,现在又三番两次拉她的手腕,什么意思?
宋羡鱼暗暗挣扎,“我不用您送。”
“谁来接你?男朋友?”季临渊忽然没头没尾问这句,语气颇为严厉。
宋羡鱼微怔,想起他劝他专心学业的那些话,她嘴角露出一抹甜美浅笑来,“这好像不关季先生的事,我已经二十岁,别说谈恋爱,就是马上结婚,也是合法的”
话音未落,握在她手腕的大手忽地一用力,她踉跄一步跌进坚硬却不失弹性的怀抱里。
题外话
小妮子不听话,我叔生气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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