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郡是由我父亲负责,可是自从三年前,河西郡守谭志奇上任之后便假借做寿之名将我和母亲还有祖母三人扣在府中,之后以我和母亲及祖母三人性命为要挟,威胁我父亲为他做事。
我父亲无法,三年来共帮助他们贪墨朝廷堤坝修建款十余万两,我知道我父亲死有余辜,可无辜死去的千千万万的河西百姓何辜?
谭志奇不仅要求我父亲帮助他们贪墨堤坝修建款项,还在暗中制造洪水决堤,因为每年一到雨季,靖江流域的河水都会泛滥,次数或多或少,面积或大或小。
朝廷每年都会拨款赈灾,可这在百姓看来是救命的银钱,却成了他们贪赃枉法的温巢。
我父亲不欲和他们同流合污,但顾及我和我母亲还有祖母的性命,又念及河西郡万千百姓,不得不从。
去年,只有去年,他们本以为一开始的决堤和往年一样是小打小闹,甚至还派人扩大了决堤口,以期朝廷拨给更多的赈灾款。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场大雨下了整整一个月,整个河西郡变成一片汪洋,河西郡十三县九县不同程度受到波及,朝廷也没让他们失望,前后共拨了整整百与余万两白银赈灾。
一百多万两白银啊,他们整整贪墨了六十多万两,那是无数百姓的尸体和血泪堆积出来的数字啊。
姜姑娘看到过堆积成山的尸体被人胡乱的扔在乱葬岗被野狗啃食吗?
看到过就算易子而食亦不能保命还要再卖掉家中最后一个孩子吗?
看到过饿的皮包骨直到忍不住去啃噬自己的血肉吗?
曹某看到过,每次午夜梦回,那些画面都挥之不去,曹某不求为父亲洗脱罪名,只求将贪官污吏绳之以法,这也是我父亲的遗愿。
父亲临死前告诉我,若是不能将河西郡所有贪官污吏绳之以法,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安息。
姜姑娘……”
说着,曹幼清再度叩首,“求你助曹某见当朝摄政王陆玖一面,求你了。”
姜幻听后久久不能平息。
最后怎么出的小院她不知道,她只听到耳边传来的自己的声音,“好。”
曹幼清喜极而泣,“曹某代河西郡万千百姓谢过姜姑娘。”
说着,又是深深一礼。
“喂,回神了。”
陆玖用指尖敲了敲茶杯,发出叮咚一声脆响。
姜幻回神,脑海依旧在回响她和曹幼清的对话。
姜幻,“无凭无据,你如何确定当朝摄政王陆玖会帮你?”
曹幼清虽然跪在地上,背脊却挺的直直的,声音亦是不卑不亢,“不,曹某有证据。”
“他竟然有证据。”
姜幻呢喃出声。
陆玖又用指尖敲了敲茶杯,“所以,你打算怎么帮曹哥哥?”
姜幻也不知道,她现在脑子乱的很,“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没想到去年波及河西河东两郡的特大洪水还有此内情,更没想到她爹姜宏海如此丧心病狂,连这种救命钱都贪污,更不知道她答应帮曹幼清是对是错。
陆玖提醒,“阿婆可是说了,曹哥哥的身体最多坚持这几天,拖的时间越久越容易生变,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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