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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那医魔严柴主便心生疑虑的看着苏榛榛,紧紧的盯住她看着。

然后,缓缓反问道:“怎么可能?若是真存在那种方法,怎么会有如此下毒之法?纵使有,也不至于放在这几乎没人进入的地方。”

“难不成,这毒是给他自己下的?以备不时进来查探,摸了那蜡印,自己中了毒?这不是荒唐至极吗?”他又补充道。

苏榛榛缓缓点了点头,那么这封信函,又是什么意思呢?

魏安阳倒是也不去想那些信函究竟为何,只是吩咐起来:“既然如此,就别管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信封什么的,无论如何直接拿走就是了。重点,还是放在找出口这件事上吧!”

“嗯。”顾岭树一边撇撇嘴,一边答应着。

……

又是一阵四处探查,苏榛榛并没有手持蜡烛,只靠着不远处那微弱的摇曳光线,靠着进了那堵墙之后,右侧的那墙壁缓缓走着。

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苏榛榛总能感觉到一阵凉风。又瞧着不远处那放在高台上的蜡烛,烛火的摇曳程度,或许也在暗示着,四周空气流动。

这,应当意味着,出口就该在附近了。

只是,出口既在附近,又如何能够找得到呢?若是轻而易举便可找到,似乎这事情都不应当再放在心上了。

可苏榛榛如今,又怎么可能将它放下呢?

她继续朝前走着,又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那味道,有些像是黑火药,她却明白的那并非是黑火药。更像是某种木材烧焦的味道,不过四周不热。

于是,这又不能是着了火。

她略发疑惑,这又被那魏安阳看得见了。魏安阳缓缓踟蹰而来,瞧这苏榛榛那一脸不知所谓的模样,缓声问起来:“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苏榛榛先是摇了摇头,然后接着回答说道:“也不是发现了什么吧,只是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儿。你仔细靠过来,就能闻到一股糊味。这糊味,虽然说是有点像黑火药的味道,却不是。更像是那种木头烧糊了,烤焦了的味道……”

魏安阳凑过去,使劲儿嗅了嗅鼻子,然后点着头。

他道:“确实,小爷我也闻到了那种焦味,只是,又不像是木头烧焦的感觉。这味道是从那边飘散过来的,也就意味着那边有出口,出路?或许,这只是种香料。”

“香料?”苏榛榛疑惑,睁大眼睛盯着他看。

魏安阳点点头,“嗯,小爷我也说不清楚。不过这个,顾少监应该更明白吧?毕竟,钦天监走的香料生意,可是比我们镇妖司多了去了。”

“换种说法,这香料放在那里,只是为了让陈义进来这间密室后,能循着香味的飘散方向,找到出口在什么位置。就像是一种标记。我们是拆墙进来的,可陈义未必。或许连那黑火药,都是陈义做的记号,哪里有机关。”

经过魏安阳那么一说,苏榛榛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可她却也不是十分明白,只是跟着点了点头,表达一下自己听了进去的意思。

然后,苏榛榛缓缓地抬起头来,顺着焦糊味道飘过来的方向,缓缓的望去。在那边的墙壁上,苏榛榛也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再低下头时,地上不知道何时多了几样东西。

一个扳指,玉石制的。

一颗珍珠,不大不小,恰是小拇指肚的那般大小。

还有让苏榛榛看来更加重要的一样东西,这也让魏安阳觉得有些奇怪疑惑。那是一枚钥匙,钥匙的形状很是特异,让人猜不透那究竟用在哪里的钥匙。

看了那钥匙的形状,甚至看不透该是一把什么锁,才会长这个样子。锁不锁的倒是不重要,重要的一点在于,如何才能够找出来陈义留在此处的机关。

若是按照魏安阳刚刚的那个说法,苏榛榛也觉得,机关便应当在此处了。

其实,她突然萌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她也没多想,直接就对着身旁那魏安阳说出口来:“魏安阳,或许机关并不在此处。那烧焦烧糊的味道,所在的方位,或许只是个指引的坐标。没准儿那机关在这个方向的正对面,也可能在左侧多少位置,右侧多少位置的。”

“你的意思是说?”魏安阳看着她,蹙着眉毛:“那焦味所指引的方向,其实是个指南针?类似于司南,能指引所谓的方向,却不是真的方向?而依照那方向,左右各成多少角度的,才是真的方向?”

苏榛榛点点头,她便是如此想的。

魏安阳看着她,并不知道应该回应什么。

因为如今这么一想,便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即知道了所谓的方向在哪,却不知道该如何真的找到那所谓的方向。一切,就朝着这模样,缓缓地落下帷幕。

而这台前的帷幕虽然落下,却没什么办法如是所言。

幕后的操纵,却从未改变。

那攥在苏榛榛手里的那封本来空白的信函,此刻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显现了字迹。

苏榛榛偶然瞥见了,便吃惊的将手里的那封信拿了起来,唤了出来这件事情。

魏安阳也瞧见了,便几个人围了上来,将那封信铺平展开。

信函的内容,像是一名女子写的。苏榛榛读不懂,为何会是这般语气,而且她也不明白,这件事和陈义,和陈义所策划的那事情,和那戏子的死亡有什么关联。

信中的内容是这样的:

“你明知道那么做,会招来横祸,为何一定要去做?你若做了便做了,何必连累他呢?你们又非亲兄弟,不过战场上出生入死一次,怎的,我在他心里都比不上你了?

可为什么死的是他,不是你?若非是你,他也不会死。这是最后一封写给你的信了,我的儿会安然无恙的长大,我要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被谁所害。

终有一日,他会手刃与你!”

“这是?”顾岭树凑上来,“闺怨情信?”

苏榛榛差一点笑出声来,什么闺怨情信,怎么还能有这么超凡脱俗的词语。

可没过几秒,她却再笑不出,甚至有些明白,写那信的人的心情了。

只是疑惑,为何字稍后作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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