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那顾岭树竟然点了点头。准确无误的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回答:“就是拿手砸,怎么不能吗?我是不可能用我的笛子去砸墙的,至于用手,我觉得确实无所谓。”
“你觉得无所谓?用手你觉得无所谓?那你用手砸个墙试试啊,可别到时候再把手弄的肿了,你以为在这密室中,还有谁能帮你处理吗?”魏安阳不屑一顾的说着,一脸不情愿的瞥向他。
苏榛榛就在一旁看着,也没有接话。
谁知那顾岭树,趁着魏安阳一脸不屑的说道时,竟然丝毫不顾左右,伸手朝着那堵墙便是重重一拳下去。
苏榛榛在后边看的呆了,那样重的一拳砸下去,少说也得肿上十天半个月的,毕竟那是泥瓦石头堆砌起来的墙壁,而砸过去的是自己肉身的手啊!更不用说重的骨折,甚至变成残废了。
可任谁也没有想到,那顾岭树不仅安然无恙,那堵墙还真的被他生生砸出来一个大窟窿。
所有人见此场景,都目瞪口呆,迟迟没有话音。只有那医魔严柴主和与他对弈的小少年,心里早就有了谱,东张西望着,缓和好一会儿才迟迟说起。
“这便被吓到了?在钦天监,会这样的力道,不是很正常的吗?魏安阳,我这糟老头子就要说说你了,好说歹说你也是那镇妖司的吧?怎么,这点力道都没有?”医魔严柴主缓缓道着。
听着话音,苏榛榛将头扭转过去,看向那魏安阳。她确实有些疑惑,按理来说,在大唐的这些机构,镇妖司应该同那钦天监差不多才是。
虽然她出生之前,或许那镇妖司就有过某些插曲,不得已随着那第一任掌司来此,可也不至于如此模样吧?
虽说是比钦天监没落了,可至少也不至于差得如此吧。
何况镇妖司那后山上也未必没有高人,医魔严柴主这样的隐士高人都在那后山上,这也不是比不过那钦天监的理由啊!
苏榛榛确是有些疑惑,紧紧的盯着魏安阳。
一秒,两秒……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其实也没几秒钟,只是这两头烛火摇曳的环境下,显得短短几秒度日如年。魏安阳微蹙着眉毛,满眼惆怅的看着问起这话的医魔严柴主。
他缓缓开口:“老头子,我们辈份其实不差的吧?只是当初看你年龄大,才尊称你一句。若是按照到镇妖司的时间先后,你还得尊称我讷,那么说我你可真好意思?”
医魔严柴主尴尬一笑,一边指着一旁对弈的小少年:“不是他说的吗?我老不要脸。”
小少年不屑的瞥过去一眼,并未做声。
魏安阳“哦”了一声,随后开始解释起来:“钦天监如何我不知道,总之我镇妖司从不重视力气,所谓的招式也不过敷衍了事。镇妖司所学,是为镇妖。”
苏榛榛心中一愣,魏安阳的话她本是深信不疑的,只是这句她不得不忧思起来。难不成这世上当真有妖?所以才有的镇妖司?
“总之,我镇妖司习得是五行八卦,奇门遁甲,普通的防身招式,加上对付怪力乱神之象的各种把式,就是没有你心里想的那份力气大功夫。”
医魔严柴主笑了笑,“那便是了。”
气氛再度尴尬。
苏榛榛无奈的摇了摇头,紧接着走过去看顾岭树砸出个大洞来的墙壁。她蹲下去,仔细观察之后,发现了这道墙壁的端倪。
似乎,这墙壁真真就是让人去砸烂的。
而且,似乎整条密室的密道也是一次性的。因为那墙壁被砸出洞后,有些黑色粉末状物体掉了下来,苏榛榛闻得出来,那和三山浦兵器库里面的黑火药是一个味道的。
这是,要在他们离开这条密道后,引火炸了整条密道,以绝后患?这样,即便是后边有人查到了这条密道,却也不能通过了。
或许算作是,给逃出生天的人再一次拖延的机会?
苏榛榛站起身来,说道:“别争了,你们看这里这些黑色粉末,我闻了一下,是黑火药的味道。”
仵作少年又把持不住了,又开始大声吵嚷起来:“什么!?黑火药,那岂不是我们都要被炸死了啊?黑火药,就连两军交战时,都不会随意使用的,为什么在这里会有啊?”
对啊,为什么在这里会有啊?
苏榛榛和魏安阳这次并没注意那仵作少年又多吵闹,倒是注意了他随口一说的这句话,不约而同的看向彼此,琢磨起来这句话。
黑火药向来都是大唐的官府管理的,平常人应该没有机会接触才是。即便那陈义,从前是苏榛榛生父左相苏启手下的官员,又去了西南当了兵卒,可总不应该有如此能力吧?
毕竟,无论是苏榛榛生父左相苏启手下的官员,抑或是西南的兵卒,都是个丝毫不起眼的小人物,怎么可能有权利调动这些,从而获得黑火药呢?
如果不是走的官府这些渠道,也就说明了,大唐内部有所**了。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陈义似乎都逃脱不了罪责了。只是苏榛榛同魏安阳两个人,谁都不知道,这会儿那陈义是个什么情况?
是生是死,在那大牢里可又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举动?
只是如今被困在这里,没得商量。
魏安阳点了点头,突然说起:“既如此,那就砸墙吧?有家伙什的,就用它砸墙,没有的用手用脚,管它如何,既然已经开了一个洞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便就如此吧,总之都得过去那边。”
苏榛榛虽然疑惑,却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毕竟,她刚刚也看了那堵墙的构造,确确实实是让人砸碎了往里面走的。
于是乎,所有人在那顾岭树的带领下,纷纷开始了砸墙行为。
那堵墙,确确实实的极容易被砸碎。没出多久,那堵墙中间破的洞,已经足够所有人钻进去了。
苏榛榛遥遥望着,然后跟着魏安阳钻了进去。顾岭树跟在后边,剩下那医魔严柴主不情不愿的和仵作少年一起搀着那裁缝,缓缓走了进去。
这第三间密室,看起来又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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