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等我一下。”
李苡铭跳出去,拎了箱子进来,取了针,在易兰舟诧异的表情下,娴熟又快速缝合……包扎时还不忘记报复他强闯她病房的事儿。
打了个十分漂亮的蝴蝶结。
易兰舟下颌绷得死紧,面部轮廓显出了与平时不同的戾气,他举起手晃了下,“这就好了?”
李苡铭拉下脸,开始赶人,“记得下楼挂号缴个费,医生名字就报……”她顿了几秒,推断了下这周值班表,“王青山。”
易兰舟眉头跳了下,竖起耳朵听着门外安静下来,也不留下继续讨嫌,出门前,还往门口处的餐盒瞅了一眼,打开门走了。
李苡铭其实就是过个嘴瘾,至于他会不会去真的缴费,她完全没去在意。
洗漱了之后在窗前又静站了半小时。
就在她蹦到床边时,敲门声响了两声。
珠珠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拎着餐盒,赔着笑脸说:“小雨,对不住啊!我这一晚上真是太忙了,现在才给你弄晚饭。”
李苡铭在病床旁愣住,问她:“你刚不是送了吗?”
珠珠往沙发里坐,摆出晚饭,招呼她过来,一脸懵的反问:“我送了?没啊,这不是我自己也才这个点吃吗?”
职工餐厅都熄火了,还是她拜托了阿姨才给她们又弄了俩菜的。
李苡铭疑惑一闪,又想到了个可能送饭的对象,心里冷笑了一下,跳着坐进沙发。
隔天午饭后。
李苡铭习惯性活动,撑拐跳出了病房门。
护士站那边正好有个头发雪白的老先生背着双手,往她这边走,走近了,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嘿!你就是隔壁住的那个摔了腿的小姑娘啊?”
李苡铭想到他一言不合就动手砸墙的火爆脾气,还有扯着嗓门能骂半小时的精力,莫名觉得他亲切,笑着点头,“易老先生好。”
她从护士长那打听到的,这老先生姓易,是江城顶级豪门之一的人物。
易老先生不高兴的摇头,“老什么先生?相逢即是缘,你喊声爷爷不吃亏!”
护士站那边的几个看到了,嘻嘻哈哈笑闹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喊:“小雨,我们都喊易爷爷的。”
易老先生一脸期待盯着李苡铭,她一时没往深处想,顺着他心意叫了声,“易爷爷。”
这下易老先生就缠上她了,整整一个下午拉了李苡铭在他病房里下棋。
李苡铭从小为了讨好别人,学的东西很杂,精通的有几样,不精通的也能哄哄老小孩儿。
易老先生被她哄得一脸褶子笑,快五点半的时候,有人敲门,来送晚饭了。
是个斯文中年男人,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他一开口,“老爷子,您这是从哪拐的小美女啊?”
边说边放下了手里保温包。
李苡铭认出这是谁了,那个训易兰舟任性胡闹把亲爷爷气住院的男人。这一下午她听最多的话,就是易老先生骂他不成气心黑手黑就想气死他的孙子。
原来那个面热心黑的叫易兰舟。
李苡铭听到这名字时,怔了一瞬,想的是:真白瞎了这么古典雅致的名字。
中年男人是易老先生的生活助理,叫谈衡。
易老先生见李苡铭要起身告辞,一把拽住她,“小雨,你都陪我一下午了。晚饭我一个老人家也吃不完,你留下。千万别和爷爷客气。”
李苡铭眼皮跳了一下,心里默默强调,易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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