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姑娘若是知道他想什么,只想说:您大概…也许…应该,想错了。
………
大年初三这一日,京都依旧一派喜气洋洋,到处洋溢着春节的气息。
各家门框子上的对联还新着,火红的灯笼也高高挂着。
只是这么平静安详的气氛却依旧不能感染到皇宫。
年前皇帝遇刺,昏迷不醒。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后宫妃嫔也大多被瞒着。
只是皇帝多日不出现,她们也感觉出了一丝不安。
秦世安派去找杜神医的人,虽说已经有了消息不过人在边关,要来京都,最快也得六七日。
“姑娘,听说章家好像出事了。听看守门房的阿冬说,他有个远房表弟在章家当差,像是与宫中有关。”明玉在替秦宜欢梳妆。
本来这些事,她是不该和姑娘提起的,但她听了些谣言。
“听说……章侍郎勾结刺客,还与大长公主有书信来往,被太子殿下查出来了。”
章允驰是章阁老的儿子,如今在礼部任侍郎一职。
秦宜欢一顿,“这些事自有父兄操心,我一个闺阁女子不便多说。”
“可大长公主不是…江世子母亲吗?”明玉疑惑的问。
秦宜欢恍惚,大长公主……
忽然想起那日母亲对她说的话。
那日母亲问她:“你知道大长公主为何与镇国公和离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她有记忆起,她的江哥哥就没有母亲。
他总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穿衣,一个人长大。
“因为大长公主在外……养了面首。”周氏那时都羞于启齿。
秦宜欢愣了好久,“所以她不喜欢江伯父,可是江世子是她的亲生儿子。”
周氏道:“当年高宗皇帝将大长公主许配给镇国公,谁知大长公主早与身边侍卫有私情。她恨高宗皇帝逼她嫁了不喜欢之人,也恨镇国公毁了她一生,连带江北麒两兄弟,她也不喜欢。”
秦宜欢不敢相信,原来江北麒是不被期待出生的,大长公主甚至从来不想要他。
她一直知道江北麒母子关系不好,小时候,她见过大长公主偏袒江北麟,不问青红皂白责罚江北麒。
拇指粗的鞭子打在江北麒身上,他却一声不吭。
她不懂,为什么同样是儿子,大长公主对江北麒如此狠心。
就算夫妻和离,可儿子是自己亲生的,怎么能如此狠心。
后来听了母亲的话,她才知道,她不是只对江北麒狠心。
她对江北麟一样狠心,一个从小没有母爱的江北麒,就算镇国公给他再多关注,也弥补不了江北麒幼年的伤痛。
而江北麟,一个从小被当废人养的世家子,日后只怕也没什么前程可言。
只因为她心中有恨,只是秦宜欢还是不能明白。
就算大长公主有恨,但那是父辈的恩怨,为何要算在孩子身上。
她一想到江北麒从小就在母亲的怨毒下长大,就对大长公主没了半分同情。
“姑娘?怎么哭了?”明玉慌乱的替秦宜欢擦拭泪水。
秦宜欢愣了愣,眼泪不知道怎么就自己流出来了。
“没事,你方才说章侍郎说了什么?”秦宜欢问。
明玉有些担心道:“听说章侍郎被太子带走时,似乎说是周尚书吩咐他这么做的。不过姑娘放心,他定是胡言乱语。”
秦宜欢皱眉,心中不安,为什么会牵扯到舅舅?
秦宜欢穿戴整齐,来到寿福堂请安。正巧碰上周氏派过来唤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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