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欢点点头,松了一口气,祖母不知道还好,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可经不得吓。
“快回去洗漱一番吧,你看你这鼻子都占灰了。”秦宜嘉道。
周氏回府,匆匆来到秦宜欢的院子。
“快让娘看看!”周氏见秦宜欢无事,这才松一口气。
她知道几个哥儿姐儿出宫了,所以一听太子当街遇刺,差点吓得当场晕倒。
又接到秦铭消息,说秦宜欢走散了。周氏便匆匆回府。
“还好你无事,你要有个好歹,你叫为娘怎么是好?”
周氏心疼极了,那悬着的心在看到秦宜欢的一瞬间,才算踏实了。
“让母亲担心了,是儿不孝。”秦宜欢内心愧疚。
想说是江北麒救了自己,可她怕母亲一听江北麒,更加不高兴,想罢又打消了念头。
“好好休息,外面冷得紧,快过年儿了,可别冻着了。”周氏摸了摸秦宜欢的脸。
秦宜欢向来敏感,她在周氏眼眸中看到了隐隐担忧和伤感。
可秦宜欢不明白,周氏心里在想什么。她总觉得母亲有怎么秘密,不肯告诉她。
次日
南楚使团今日进京,因着太皇太后生辰在正月十五,南楚太后乃大魏的华容帝姬,是太皇太后唯一的女儿。
所以每年年后,南楚都会派人来大魏,替太皇太后贺寿。
不过往年使团都是年后来,今年却年前就提前到京了。
往年来往使团都是使臣,但今年来的却是南楚三皇子独孤伽叶,和小公主独孤米尔。
太子昨夜遇刺受了轻伤,听说是南楚人,今日就被皇帝下令迎接南楚使团。
“殿下还受着伤,怎么能让殿下去接,若是有何闪失,谁担得起?”身边的小太监心里委屈。
魏彦君警告的眼神落在小太监身上,“父皇的命令,岂是你可妄言,出去!”
小太监连忙跪下,身子忍不住颤抖,“诺,奴才害死。”
魏彦君脸色难看,他捂住左肩,昨夜那只箭,若不是有江北麒在,就直接射中他的心口了。
他对外称受了伤,就是想避开南楚使团。
往年南楚使团,由礼部接待,但今年南楚皇子到来,自然得由皇室接待。
可他的父皇向来对他猜忌满满,若他再与南楚皇子接触,只怕会让他那个好弟弟有机会借题发挥。
听说是宣王今早进宫,替他求来的这等美差。
美名其曰:太子身份尊贵,当显我大魏之威。也示意了我大魏与南楚愿永世交好之意。
宣王魏彦卿,是柳贵妃所出,与太子同岁,年十五。
“太子殿下,江世子到了。”宫人禀报。
由于昨天出了刺杀事件,皇帝虽然向来不喜太子,但极重面子,所以一定会派人保护太子。
魏彦君便主动要了江北麒,因为其他人他信不过。
“太子。”江北麒行礼。
“砚青就不要多礼了,说起来,本宫的箭术还是你教的,本宫该唤你一声师父?”太子轻笑。
江北麒挑眉,当初这位太子也是个顽劣孩童,非缠着他学骑马射箭。
京都传闻,镇国公世子文武双全,骑射更是无人能比。
“说起来,当初本宫还是和秦四姑娘一起学的呢。”太子眼中含笑,只想打趣这位整日冷冰冰的江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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