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姑娘年芳十七,本是到了适婚年龄,只不过她便是那特殊情况,未婚夫是军中将领,如今还在北境。
京都地势偏北,冬日里的天儿,冷得紧。
又过了几日,秦宜欢一直在家裹着袄子窝着,实在闷得慌。
秦府上下如今将她当作瓷娃娃,不敢提及江家,生怕她偷偷伤心。
这些日子下来,秦宜欢看着确实瘦了许多,着实让人心疼。但好在她到底是缓过劲儿来了。
“大姐姐已经来陪我好几日了,怎么也不见大姐夫着急?”两姐妹在庭院散步。
“如今到是缓过来了?竟也打趣起我来了。”秦宜兰捏了捏秦宜欢的鼻子,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好姐姐,我错了。”秦宜欢立刻撒娇的抱住秦大姑娘的手臂,“姐姐陪我上街走走罢?在家憋得委实难受了些。”
“你这泼皮,才消停几日,又坐不住了?到是我白担心一场?”秦大姑娘笑骂道。
收拾片刻,两人正准备出府,却撞见了不该见的人,府门前正好停下一辆马车,秦宜欢本还有几分笑意的脸立刻白了几分。
秦宜兰不禁暗骂,真是夭寿的,早不来晚不来,偏生欢姐儿好不容易高兴一会儿,这江家马车就来了。
马车上下来的人,也发现了两位姑娘,微愣过后,对两人行了一礼。秦宜欢心头一松,还好来的不是那江二。
不过秦四姑娘依旧没什么好脸色,毕竟这是那人的兄长。从前觉得江世子哪里都好,如今却觉得碍眼得很。
哼,若不是他弟弟,她怎会坏了名声。以后没人要了,她上哪里哭去。
想着气愤一跺脚,转头就走。
秦大姑娘见自家妹妹调头就走,知道今日是不会出门了,叹了口气。
“秦大姑娘。”本不打算理会那人,谁知他先一步喊住秦宜兰。秦宜兰不好再装作没看见,只得回一礼,“江世子。”
“麒,这次是来替混账弟弟负荆请罪的,今日安国公休沐,麒冒昧打扰,望秦姑娘通融。”江北麒满脸诚恳。秦宜兰也不好再推脱,便领了他进门。
江北麒其人身高八尺,因常年生活在军营之中,颇为健壮,一张脸却是硬朗俊美,恰好长在时下大多女子的审美上。
那日江世子登门拜访,与安国公在书房谈话良久,不知其言。
江北麒是镇国公世子,也是皇帝亲封的镇北将军,听闻昨日刚回京,便替弟弟上秦府负荆请罪去了。到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兄长。
如今京都都流传着江世子的美名。
秦宜欢坐在自己院子里,听着丫鬟说这些传言,她憋憋嘴,江家两兄弟,一个骂她不如伶人小倌,一个装模作样来道歉,不就是为了博个好名声?这般作态委实让人不耻。
因着江北麟,秦宜欢对整个江家都颇有偏见。
更甚至厌了大长公主,只因这大长公主是这两兄弟的母亲,只是早前,镇国公就与大长公主和离了,江大公子随镇国公住在江府,江二随大长公主住在公主府。
那日事情出在大长公主府,大长公主却不曾出面,任由事态发展。
可见想退婚的,不止江北麟一人。
“姑娘,听说江世子为了给您赔罪,专门设了宴,您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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