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什么。”姚多富急忙问道。
“只不过那小子面色苍白,骨大肉薄,我原以为他身处虚弱期,能发挥出来的力量应该不多,所以才小看了他,被他偷袭成功,姚老爷,我觉得他定是用了什么秘法,暂时摆脱了虚弱期,才可能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只是这类秘法对身体伤害性极强,指不定现在那家伙已经油尽灯枯,甚至都有可能掉落境界,姚老爷,你看人可要仔细啊!”
王志酸溜溜的提醒道。
姚多富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再问道:“那你能看出他最后使用的那套武技,是何品阶嘛?”
王志神色微怔,变得奇怪了起来,有茫然,有恐慌,混杂一团,让原本就干瘦怪异的脸变得更为扭曲。
“他那套武技,我看不出来几品,只不过我年轻的时候,看过我师傅使用过一套五品的拳法,那时我师傅已入炼气血巅峰数十年,单臂便拥有五龙之力,一拳打出,也能在地面上破开一个五六米深的大坑,那小子的武技虽然看上去声势颇大,但威力也不过只比我师傅那一拳多几分,因此我猜测,可能是三品,或着两品,至于一品,我觉得不太可能。”
姚多富认真的听王志分析后,他坐直身体,嘴中念念有词。
王志打量着魔怔一般的他,拉住他的手臂,眼框湿润,道:“姚老爷,我为姚家流过汗,撒过血的,您可不能因为那外来的小子,就把我给.......”
姚多富回过神,看向他,拍了拍他手背说道:“王供奉,你想什么呢,我姚多富发誓,只要你不对不起我姚家,我姚家自然也不会抛弃你,而且,像我姚家这小池塘,哪里容得下,李公子这条大龙啊。”
“呼~”
得到姚多富的承诺,王志松了口气,可一听姚多富把打伤自己的那小子,无形中夸高了好几个层次,他不满意的皱起眉,不屑说道:“姚老爷,你可太高看那小子了,大龙,他配吗。”
姚多富笑呵呵说道:“王供奉,我问你,武夫处在巅峰期时,能发挥的力道最多几层。”
“三.....三层。”
“那三层力道就如此强横,若是他摆脱了虚弱期......”
姚多富没有继续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志还想嘴硬,又听他继续说道:“而且,三品武技啊,那是普通人,普通势力能掌握的东西嘛?”
“姚老爷,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怀疑那李公子来自,仙门!”
这话一出,房间瞬间陷入寂静,足足半分钟后。
王志脸颊抖动着,强扯出微笑,说道:“仙.....仙门!怎么可能,那小子,怎么可能出自仙门。”
他的话,越说越没底气,姚多富的笑容也越发神秘。
“王供奉,你想想,城里能够突破炼气血巅峰的,我们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嘛?而且,普通人,能有如此深厚的根基,掌握的了如此强大的武技?可能嘛?”
“这......,可是他如果出自仙门,为何要来我们东江城,我们东江城在东域也不是什么大城啊!”
“关于这个,我有一点猜测。”
“什么猜测。”
“我之前询问那跟着李公子的小孩,问他们出自哪个门派,你猜那小孩如何回答我,他说不能说,什么样的情况下,能让一个人隐瞒自己的出身?”
王志被姚多富一个个问题弄得脑袋发懵,他迷迷糊糊的摇着脑袋,说道:“不.....不知。”
看他一脸茫然,姚多富也不打算卖关子了,他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猜测,那小子,可能是仙门弃徒。”
王志沉默了几秒,才说道。
“切,姚老爷,不过是个弃徒,也没什么的嘛?”
“王供奉,你格局小了,出自仙门的,即便是弃徒,那也不是我们这小地方人能比的,你在猜......算了,不让你猜了,我猜测,那李公子之所以来我们府上谋职,一方面可能是刚突破炼气血境如你所说在虚弱期,另一方面是,他需要大量的银两。”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人如果要远行的话,他会带大量的银两嘛?自然是不会,所以我猜测,他要在东江城定居,敢定居就证明他无后顾之忧,而一个来自仙门,实力高超,底蕴深厚的人,能在城里安分的下来嘛?所以我猜测,他一定会建立一方势力。”
“王供奉,我姚府自建府已来,到我手中已经三百载,历经十五代人,才有了眼下这份家业,但若想再进一步,凭现在我现在的层次,一定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能够绑定李公子,跟着他,水涨船高,到时候,我姚家.......”
姚多富越说越兴奋,面色涨红,甚至站起身手舞足蹈起来。
王志看着他如此高兴,心中生出几分不满,他忍不住的打击道:“姚老爷,那小子不过才刚出现半天,你就这么信任他,打算将全部家业都给他?”
“那倒也不是。”
姚多富捏着自己的小胡子边边,一副智珠再握的模样,说道:“我自然是要再观察观察他,告诉你这些,主要是因为王供奉对我姚家重情重义,如今又因为我姚家而受伤,得给你个解释让你安心,王供奉你可明白。”
王志郁闷的看着姚多富,他又不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不明白嘛?
不就是让自己放下仇怨,不要找那小子麻烦。
他王志可不是什么胸怀广阔的人,一想自己当着众人的面败得那么惨,如果不找回面子,那自己以后在东江城还怎么混,再一想姚老爷的警告,以及那小子的拳头,权衡利弊,他有了选择。
“放心吧,姚老爷,我懂了。”
“懂了,那就好,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去和李公子谈谈今晚的事情,王供奉你快躺下好好休息吧。”
“唉,姚老爷慢走。”
王志望着姚多富离去的背影说道,眼帘垂下,半闭着,眼珠子轻微的晃动,他撑着床坐了起来,神色凝重,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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