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亭从那公子手中接过,站在陆临鸢身后侍立,青泞忍不住跟过去偷看。
“你就是顾恒的孙儿?叫什么名字?”
“在下顾念笙。”
念...笙...
“好名字。”
陆临鸢拍拍顾念笙的头,笑的慈祥,“是个好孩子。”
顾念笙:“......”
“笙儿,你可知道如今这天下,何人能铸这寒铁?”
顾念笙头皮一紧,对陆临鸢的称呼有些接受无能,不明白郡主对他说话的语气怎么像极了一房长辈。
得亏了顾念笙多年修身养性养出来的一副谦谦君子端方如玉的风华,若换了青泞,指不定就挥刀砍过来了。
顾念笙压下心头的不适之感,对陆临鸢说到:“断剑山庄倒是有很多铸剑手艺高超之人,但是这寒铁非寻常铁器,在下认为,这天下只有一人可铸。”
“何人?”
“剑痴,莫百道。”
马车上,陆临鸢闭目养神,回想着今日见到顾恒的种种。
青泞坐在另一侧,手中捧着装有千年寒铁的锦盒心动不已,时而偷瞄陆临鸢两眼,小心翼翼朝着马车边缘挪动。
陆临鸢虽未睁眼,但对青泞的小把戏心如明镜。
“你要是敢偷我的寒铁,我就将你的腿打断。”
“恶女!”
青泞暗恨自己武功不济,更恨陆临鸢武功太高。
马车在定国王府大门停下,陆临鸢下了马车,青泞紧随其下,离亭瞅着抱着锦盒不撒手的青泞有些为难。
“世子,还请归还寒铁。”
青泞摸了摸锦盒,有些不舍,对陆临鸢道:“陆临鸢,你若铸好了剑,可能借我玩赏几天?”
陆临鸢揣着手,平静道:“此乃千年寒铁,即使装在锦盒里,你也应该感受到它蚀骨的寒冷了吧,若铸成利剑,内功不足的人是使不了的。”
陆临鸢这话说的委婉,可听在青泞耳朵里就不是这么个事儿了,就差直接说他内功低微,不配使这剑。
青泞多少有几分失落,天下男子,有谁能不被绝世名剑所吸引的?
陆临鸢见青泞苦着一张脸,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还是心软了。
毕竟是自己的重孙子,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呗!
“罢了,若是铸好了你能使得动,便借你几天。”
“当真?你可得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青泞一瞬,笑若芙蓉,乖乖将手中锦盒还给离亭,目送陆临鸢进府。
等两人身影消失在府门之后,青泞那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之中,多了几分奸计得逞的邪笑。
聪明人,善于利用周围的一切来达成目的,包括自己的容貌。
阿娘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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