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自然有人,但不是李桦。
支侵陵两人是没有想到,也从未见过这人。
那人相貌实在太是普通,要让人记住真是太难,要自那脸上挑出一二特点来,张嘴要说偏又说不出,回头去想是没有留下印象。
他脸上洋溢笑容,见到二人,连忙起身迎来:“两位终于过来了,可是让我好等!”
他手是伸出来,支侵陵二人识不得他身份,不肯伸手,他也不恼,抬手挠头,装出憨厚模样:“二位刚刚是哪里去了?”
他这善变模样,倒是让支侵陵更是警惕,向他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连连喊“呀”,末了才肯说话:“你看我,到现在还没有介绍自己的身份呢!”
他又做出深沉表情,仿佛是在沉思:“要怎么说呢这么说吧,我就是你们那个背叛者口中的华人科学家!”
支侵陵是眉头深皱:“你偷听我们说话?还是说你改变了监听器真实的接收方?”
那人拍手大笑,像是滑稽戏里的小丑:“真不愧是支侵陵呢!这也看出来了。”
他又瞬间恢复平静:“说实话呢,我也不喜欢那个背叛者,可他是为我工作的,我能怎么办呢?”
这时他脸上哀伤清晰可见,然后转为激动:“你们不要误会,我可不是华人,我是别的国家的,我祖上也不是华人。在我看来啊”
他开始讥笑:“你们的追求可真是可笑啊!什么理想,什么希望,都是天方夜谭,都是我所摒弃的啊!”
听到这话,雨塞晚是怒不可解,幸而支侵陵拉住他,倒没因冲动做出什么事来。
那人用欣赏目光看着,又仿佛低头轻声道歉:“可真是对不起啊,伤害了你们的民族自尊心。不过呢,我找你们啊,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现在是一副正经模样,倒好像刚刚正是所谓“玩笑”,是当不得真的。
支侵陵这时义正言辞:“那么,就请不要对我们的理想、我们的希望指手画脚,因为你没有这些东西,因为你不配!”
那人脸是冷下来,声音寒得让人打颤:“所以呢,就是你的愚不可及的希望给了你挑战我的勇气吗?就为了个乌托邦,别人侮辱两句就要怒火冲天吗?你们真是可笑,你们也真是天真,就好像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说着,慢悠悠走向支侵陵。
支侵陵却挂起嘲讽笑容:“正因为我们是孩子,所以才有未来,即便我们死了,我们身后还有无数孩子站起来,就凭你这个行将朽木之人也配嘲笑我们吗?你不知道,我们见到你才要大声讥笑哩!”
就大笑起来,雨塞晚也随之大笑,那人脸色铁青,上前捏住支侵陵脖子,令得他声音发不得:“真是聒噪!那我不如先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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