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为业一个人把全家都拖下水,夏小芹和沈舒都不是会落井下石的人,这起民事纠纷,倒大霉的夏有金一个人。
n羽同样认为沈舒和夏小芹做的选择没错,这件事再查下去,沈舒和老夏家真要闹到老死不相往来了。
夏修学、夏小福和夏小芹都是老夏家的晚辈,以后要一个老坟院烧纸的,不能让人在后面戳脊梁骨啊,给个教训算了。
这不叫和稀泥政策,也不叫心肠软、圣母病,这是人活在世的相处法则。
临走前,n羽提醒夏小芹道:“夏为业在逃,你们要注意人身安全。”
“谢谢曹姐,我们马搬家,新家在公安局对街的胡同里。”
沈舒一直在旁听n羽做问询,突然听见夏小芹说房子都找到了,简直受到了惊吓。
n羽和孙公安刚一走,沈舒赶紧问:“你通过谁租的房子?靠谱吗?”
“兰姨帮我牵线租的,房子很好,我直接做主租下来了。”
“但是你奶那边”
“曹姐说结案了,那我奶肯定知道所有的事情,咱们下午买点儿营养品去医院看她。”
“那我去做午饭。”
沈舒心里怀着事儿,擀的面条软踏踏的,往锅里一煮,全部稀烂,最后成了面条糊糊汤。
沈舒立决心的时候,夏为业这档子事儿还没出来,夏老太太和夏国良也没住院。
现在夏为业成了逃犯,夏国良和夏老太太都住院了,沈舒的慈悲心又开始作祟,原本坚定的心思动摇了。
夏小芹看出了这点,并且预想到了,所以她做主租了房子。
现在,夏修学也看出了沈舒的犹豫。
夏修学把午做好的试卷都整理好,装进了印着“为人民服务”的帆布包里。
“妈,我跟小芹下午还要去学校找老师批改试卷,这套试卷挺难得,我做的很没有把握,也不知道高考的试卷跟这套是简单还是难。”
夏小芹接话道:“这套试卷是学校老师出的,高考的试卷是国家的顶级优秀教师出的,你说会不会更难?”
夏修学失落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真想赶紧回到学校里学习!”
沈舒哪能明白不了这俩兄妹是唱双簧呢,她叹着气说:“你们俩啊,跟我还耍小心眼!”
夏小芹吐舌,露出一个俏皮的笑:“高考的题真的很难,谁考谁知道。”
沈舒读过书认过字,虽然她途肄业,但京师大的未名湖她走过不知道多少圈。
什么时候题最难,肯定是考试时的题最难。
沈舒那颗动摇的心坚定了,她不能总是拖后腿的那一个!
夏小芹骑着三轮车,带着夏修学和他的轮椅,夏小福睡在夏修学的怀里,沈舒骑着自行车殿后。
他们到县城后先去了夏小芹租的院子,沈舒本来还以为只是两三间小屋子,到地方发现是一处院子,忙问:“这一个月得多少钱?”
“40块钱,我交过三个月的房租了。”
40块钱贵了,但搬到这里以后,夏小芹不需要再另请人送豆腐了。
这里处于县城的心,隔一条街是安县饭店,骑车子三分钟到。
南街国营饭店离这里也不远,骑车子十分钟能到。
沈舒一听也对,她又说:“你志强叔那里得好好地跟人家说,最好工资付齐一个月的。”
“妈你放心吧,钱我都取好了。”
沈舒点点头,又把院子转了一遍,接着提了几件需要添置的东西,又规划了一下房间的用处,看起来是满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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