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红尘,心不由己。和尚,你当真是无心无情,还是自欺欺人呢?”画心意指清戈,她总认为,和光同尘与清戈之间是有故事的。
和光同尘却在这样的指问里立即想到了画心,眉睫一眨,佛心寸动。慌乱中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人意味着什么,和光同尘很清楚。
即便如此,和光同尘也依旧沉得住气。目光沉稳,语气平和,道,“各有缘法,强求不得。”
画心还欲再辩几句,却听到一阵清脆的叩门声响起,画心应了一声,便见门被推开一条缝,青音探出小小的脑袋,方要说话,看到和光同尘也坐在屋子里,立即又吓得缩了回去。
“进来。”和光同尘沉声道。
闻声,青音踟蹰着挤进门缝,又掩好门,耷拉着脑袋,踩着小碎步慢慢地挪过来,一脸的做贼心虚。
和光同尘抬眼看着青音,不说话,端着一盏清酒,许久,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摄于和光同尘审视的目光,音蒂还是老老实实交代道,“那个城来的美人黛纯儿又来求见师祖了,每天都来三次,今日又是第三次了,这风大雪大的,我看着怪可怜的,便去问了问她有何要紧事,她说是应师祖之邀而来的,所以我便来通传师祖一声。”
黛纯儿与百里祭整日里颠鸾倒凤,何曾有时间来一日三请见画心?不过此些琐碎之事,也无人去考究真假。青音心虚的是和光同尘明言禁令近日不许搭理任何门外求见之客,不准代为通传任何物件,也不准代述任何话。
“黛纯儿?”画心皱眉,这倒是个意外,她放的饵钓来的鱼竟是那个蛇精?
“辞”
“这是我相识的旧人,见见无妨。”在和光同尘下逐客令以前,画心急忙打断道。
和光同尘提醒道,“她与百里祭走的很近。”
“那又如何?以我的身手,又是在你的卿楼,她一介女流,还能吃了我不成?”画心晏晏笑着,忽然眉峰一挑,眼波微转,打趣道,“怎么,和尚你在担心我?”
和光同尘静默片刻,不置可否,抿了抿唇,示意青音将碗碟都撤了,拂身推门去了禅室,很快青音便引了黛纯儿进来。
外面冰天雪地,黛纯儿本出自城,也受不住青城的寒气,在风雪中立了许久,冻的手脚都快麻木了,一进画心的屋子只觉得温暖如春,梅影绰绰,暗香盈盈。
这屋里虽不及百里祭的神仙府奢靡,却是难得的古雅清韵。
画心抱着暖炉斜卧在软塌上,朝着青音使了个眼色,青音便乖巧地退了出去,待青音走远了,黛纯儿才犹疑地看着画心问了一声,“怡红?”
“纯儿姑娘,别来无恙。”
画心慵懒地抬眼看着黛纯儿,示意她暖炉,温酒,自便。
前些日子已然有城的消息传来,重要的几条戴纯儿全都记在了心里,比如,冷公子书逸其实就是逸王比如,逸王妃怡红公子其实是女子,叫画心再比如,逸王妃孤身一人去漓水之滨灭了红莲业火又辗转来了青城
对黛纯儿来说,这些联系在一起,画心的身份和目的已经很好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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