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轩辕末便成了书逸最得力也最忠心的下属。一直隐在书逸身侧,为其鞍前马后任劳任怨。而幽冥殿,也渐渐地成了书逸的幽冥殿,无论是谋略还是功法,书逸都足以令幽冥殿的人心悦诚服,是以整个幽冥殿,皆以他马首是瞻。
如今见画心屡次犯险,总是故作害人之态,却又无防人之心,明里暗里树敌不少,书逸放心不下,本想借着画心替他收徒,将轩辕末顺理成章地安插在画心身侧,以护她周全,却不想,画心实在是“眼光独到”,挑中的却是那个百无一用的戏子。
“罢了,你还是先暗中保护她,以后再寻机会留在她身边。”书逸微微敛眉。
“是。”
轩辕末见书逸未曾怪罪,心中稍稍安稳了些。书逸透过窗子看着街市上一红一青的身影微微出神。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令他如此掌控不住,又舍弃不得。
“歌月厅的那两个女子是什么来路?”待画心走出了书逸的视野,书逸才从街市上缓缓收回目光。
“回公子,幽冥殿的谍报信息翻遍,却查不到任何有关这两个女子的信息。属下猜测”话到了嘴边,轩辕末又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不知要如何说出口。
书逸不以为意地接过轩辕末的话,“幽冥殿查不到的地方,只有凉城!”
“可凉城毕竟只是传闻即便存在,也甚少与外界往来。”轩辕末毕竟只是凡人,玥城虽盛行修仙,然,这万年来,并未真的见过谁得道升天的,天仙神佛妖魔鬼怪俱是传闻,甚少有人见过。
而类似神话的凉城,因为见过之人都未能活着出来,因此久而久之便也成了传说,轩辕末会心生疑惑也是情理之中。
“能伤得到你的,天下本就没有几个。而且,最近不是传闻凉城女王正在追杀青城的刺客么?”书逸轻轻转了转茶盏,故意绕过画心为轩辕末疗伤之事未问,缓声道,“只是不知为何,却追杀到玥城来了。”
乍然提及他的伤口,轩辕末心头一紧,书逸没问,他才又松了一口气。这二人对此事都是心知肚明画心有问题。
然,一个人不敢问,一个人不敢说。
“这正是属下疑惑之处。”轩辕末接着书逸的话,不解道,“据曲千觞从黛纯儿那得来的情报看,倾君墨已经回了青城,且从未来过玥城。”
“这正好说明她醉翁之意并不在酒。”书逸抬着指节吧嗒吧嗒敲着桌檐,背着光,目色深邃,“凉城是什么地方?有去无回之地。若那凉城女王真是意在捉拿下毒之凶,那行凶之徒能活着逃出凉城么?”
自然是不能!
莫说是在凉城杀了凉城的宠妃,亘古以来,但凡说去寻凉城的,后来都下落不明了。
凉城的手段,透着神秘的骇然。
“公子是说,那青城的倾君墨其实是凉城女王故意放走的?再借着追捕倾君墨的由头追到了玥城来?可是以她的功法,玥城还不是想来便来,有没有倾君墨都是无妨的,何故非要造这么大声势弄得人尽皆知呢?”轩辕末越发疑惑,念及凤归凉的一身凤冠华服以及豪掷百万金,分明是故意彰显身份。
“因为她在给玥城里的某个人传递信息,她,凉城女王来了!”书逸眸中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亮,他好奇,这凉城女王到底等的是谁呢?目的何在?可有阴谋?
轩辕末瞧见书逸眼底深藏的智谋无双不由深深感慨,他家公子那样运筹帷幄的睿智与江山底定的从容怎么到了夫人面前就全没了呢?
“歌月厅她定了多久?”书逸挑眉。
“原本只订到今日,方才那个绯衣女子又去续了三日。”
“贵客临门,让午七好生招待着。”书逸将茶盏往雕花檀木桌上一搁,缓缓起身,拂了拂衣袖道,“调派魅冥,三日内盯紧了这二人,三日后将他们所见之人一一汇报于我。”
“是。”轩辕末领命。
“还有,今天你那手回去泡上三个时辰,念在你这次护她有功,就不计较了,如若再有下次,自己断掌来见。”
“”公子在说啥?轩辕末一时怔愣,他的手咋得罪他了?
待书逸挥手将他胸前画心包扎的那个大蝴蝶结扯去时,才有些恍然,难道是夫人替他疗伤时摸了一下他的手
这这这公子你还敢不敢再醋一些。
书逸负手缓缓从后门离了棠舞歌,留下轩辕末一人独自凌乱
轩辕末掌幽冥殿,主暗杀。副殿主曲千觞,主谍报。
幽冥殿下设魑魅魍魉四大冥主,另有天干十绝杀及地支十二暗卫。十二暗卫除棠舞歌的午七,其余十一人皆随轩辕末隐在书逸身侧。
四大冥主之魅冥,轻功精绝,门下弟子皆善隐,藏于各街各道各行各业,眼线遍布各城各池各门各府,因此欲跟查一人行踪,不费吹灰之力,且不露丝毫痕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书逸踏着余晖,错开画心和卿九影,悠哉悠哉地回了无心居。
如今布好了,就只静等那蝉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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