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床幔扬起又垂下,书逸衣襟微敞处,画心看到风光一片旖旎,他的脸低垂下来,停在她上方半寸之处,呼吸可闻,轻轻问,“你胸口的剑伤是哪里来的?”
书逸的声音低沉又引诱,很魅惑,很勾人,很让人心神恍惚
然,画心依旧抓住了话里的问题,脑海里顿时生出了不妙的想法。
“你怎知我有剑伤!”画心双目圆睁。
“替你换衣服时看到的。”书逸一脸坦然道。
被看光了!
“你你”画心霎时五雷轰顶般,又羞又恼,手足无措,言不成句,脑子里反反复复斟词酌句,穷尽所学地想寻两个词给他的行为下个定论,却徒劳而终,只能含糊道,“你你竟是这样的人。”
在画心心里,这人已经可恶无耻到没有词能准确形容了
“没有偷看,正大光明看的。”
“”
书逸坦然得令画心发指无言以对无地自容
书逸虽然笑的邪媚,目光却如泉水般清澈,画心看着他清俊的脸,太阳穴突突直跳,心慌意乱地指着地板,斥道,“快滚回去睡觉。”
说完翻了个身,将脸埋进被子里假寐。
书逸停了半晌,叹了口气,乖乖地滚回去睡地板了谁让她有伤了呢,不听她的,万一气坏了怎么办
书逸将夜明珠收了起来,屋内又陷入一片昏暗,室内安静后,画心才合眼欲睡,却听见书逸说,“以后有我护着你,你不必再逞强,更不准再弄得一身伤。”
声音轻浅,却是不容反驳的坚定。
画心的手轻轻抚着胸口的剑伤,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偷偷看向地板上的人影。
他若不伤,她怎会有恙?
虽是仲夏,苍梧山的夜依旧透着意,见书逸只垫了一层薄薄的金丝软垫,画心抱起大红色鸳鸯锦被蹑手蹑脚地替他盖上。
书逸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笑,又悄无声息地淹没在夜色里。
次日,画心初醒,晨光已然熹微。
紫藤花下的白玉桌前,画心方用完早膳,正在认真研究着那些精致碗碟上的美人图,便见羽兮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像一道旋风。
“姐姐,你快随我去个地方。”
画心微微诧异,什么事竟能让这小丫头放着满桌的美食都不看一眼。
画心不及知会书逸一声,便被羽兮拉着一路向着无双阁的议事厅跑去。
画心的耳力极好,远远便听到议事厅里人声鼎沸甚是热闹。那群人似乎是在商量着给她办个寿宴,一来是想探探她怡红公子的底,二来是借花献佛讨好讨好冷公子书逸。
可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她寿辰的呢?
而且,画心掐指算了一下,她今年的寿辰明明已经过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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