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心儿错了,心儿真的什么都没做”
“您就饶过心儿这一次,心儿再也不敢了”
桃心儿一步步跪爬到书逸脚下,扯着他水蓝色的袖袍低低哀求。
昨夜她因书逸大婚悲伤难抑,见书逸离席,亦偷偷跟了出来,一路尾随,恰逢书逸摔倒在半途,便扶着他回了无心居。
新房在东苑,她却留了个心眼,将书逸扶去了她住的西苑,又胆大包天地将书逸扒光了搬上她的床。
她本以为,这是天赐良机,只要让书逸以为与她有了肌肤之亲,怎么着也会给她一个名分的,谁知
弄巧不成反成拙。
“拉出去!永不许再入无心居一步!”
“公子”
不待桃心儿再多言,门外迅速闪进两个黑影,一左一右,毫不怜香惜玉地架起桃心儿,半拖着扔出了无心居。
桃心儿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蓬头垢面,头上还磕了块狰狞的血疤,脸上涕泗横流,来不及掩饰狼狈,一抬眼,便看见了一直守在无心居外的云奕。
一身夜露未干,一看便知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宿。
云奕什么也没说,默默俯身抱起桃心儿,也不管她挣扎,径直往问鼎堂而去。
一路静默无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云奕不敢问,桃心儿也不想说。
云奕将满心的爱怜捧到她面前,可她始终视而不见。
桃心儿将满眼的嫌弃深藏他背后,可他早已心知肚明。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云奕只想默默守她一生安好,不奢求她回应,只要,她还需要他。
桃心儿只想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多找一个靠山。一只听话到她指哪咬哪的狗,还是一只位高权重咬人很疼的走狗,她怎么舍得轻易抛弃呢?
她,现在很需要他。
需要他,替她咬死画心!
桃心儿乖巧地往云奕怀里缩了缩,眼角却向着无心居方向射出一道精厉的光。
她,一定会回去的!
书逸坐在无心居的正厅里,白衫蓝袍,清俊如初,却愁眉深锁,茶凉了三盏,也未曾喝过一口。
他犹记得,昨晚拜完天地,便将宴席事宜全拜托给阁主月行云亲自操持了。
他本是想陪画心一起走的,只是那晚大哥君陌说是要来,却又传音来说去寻他家狗去了,要晚些时候来。
自然书逸不知,这个说去寻狗的,已经寻到他的洞房里去了,还好心地替他将新婚之礼该办的事都办完了
君陌是他大哥,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些年又一直暗中相助甚多,因此,这样大喜的日子,他便留下等了一等。
谁知君陌还未来,他只觉得周身真气涌动,竟突破了大乘期,天劫将至。他不知会是什么劫,恐天劫伤及无辜,仓促离席,往无心居而去。
他总感觉天劫要过不去了,他想再看看她,哪怕只是远远瞧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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