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下当即可见。
何况从刚刚二人的对视中,白玄月分明看见了桃心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惧和恐慌。
向来趾高气昂的桃心儿可是不会轻意露出那种眼神的。仗着冷公子,就连无双阁的阁主月行云向来都是要给她三分薄面的。
所以,还真是难得
她这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白玄月思量间,画心已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月神台中间,一个干净利落的转身,英姿飒爽。
画心面向桃心儿,一只手背在腰后,另一只手自胸前平伸而出,对着桃心儿勾了勾手指,极尽挑衅。
画心仰着头,薄唇轻抿,低垂的眼眯成一条缝,那眼神是居高临下的睥睨,孑然独立间,盛气逼人。
围观的姑娘们似乎忘了这是一场激烈的比赛,也忘记了怡红公子挑战的是无双阁的煞神桃心儿,只觉得这位阳光下浑身散发着傲视苍穹般强势光芒的公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身的红衣衬的他的肌肤玲珑剔透,真正是比女子长得还要美上几分,让人多看上一眼都会脸红,就连那城第一美人黛纯儿此刻都显得黯然失色了。
桃心儿全然没了以往目空一切的傲气,像一只惊弓之鸟踌躇不前。
“你一个男子,怎好意思挑战一位姑娘,我与你比如何?”云奕瞧出桃心儿怯场了,虽知不合规矩,依旧忍不住站出来替她解围。
画心寻声看了看,是一位玄衣灰袍的中年男子,眼眸透着精明,长眉凤目,还算生的俊朗。
“你不配。”画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云奕,冷冷一嘲,扬声道,“本公子又不是冲着月神榜来的,而是冲着冷公子书逸来的,只可惜他今日失约了,听说桃心儿是他身边的人,那就只好委屈桃姑娘代为赐教了。”
“好一个狂妄之徒!”云奕怒呵。
画心微抬着下巴,睥睨道,“本公子就是狂妄了,你又当如何?”
“只问你敢不敢跟我比!”云奕已被画心彻底激怒,不是沧傲月拦着,就要飞上试炼台来。
画心负手缓缓踱步,踱到云奕近前,垂眼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讥讽一笑,“元婴初期,啧啧啧,在本公子手下走不过半招,何必这般急着自取其辱?”
云奕只觉的心口怒火中烧,沧傲月伸手按住云奕,地灭在一侧低声道,“此人深不可测,云长老还是顾全大局的好,切不可贸然出手,若是真的走不过半招,丢的可不止是云长老的面子。”
云奕愤然,“怎可能走不过半招,就是冷公子他也不敢说这话。”
地灭轻轻一笑,悄声道,“云长老莫要坐井观天,说不定冷公子在他手下也走不过半招。”
“你”
“我只是开个玩笑,云长老不必放在心上。”地灭笑着缓缓将目光转向画心,满眼探究的神色。
“这一场算公子赢,我甘愿认输。”桃心儿咬着发白的唇,不甘心地向画心服软。
虽然众人听来,画心句句都是狂言,但是桃心儿知道,画心说的句句皆是实情。
“输赢本就没悬念,也不重要,本公子只是单纯地看你不爽。”画心冲着桃心儿笑得邪魅又狂妄,“本公子来前看过月神榜赛规,说是不能把人弄死了,你若是应战还有条活路,也就是受受皮肉之苦,你若是不应战,那本公子就只好通知无双阁替你收尸了。”
画心句句语不惊人誓不休,这已经是公然挑衅了。四周顿时人声鼎沸,一半是笑画心太狂妄,一半是呼吁桃心儿应战。
画心就是要让她呼声太高,骑虎难下。
许久,许是受不住周围越来越大的议论声,又许是真的贪生怕死受不住画心的威胁,桃心儿只得硬着头皮走上了试炼台。
“免得旁人说本公子一个大男人欺负你一介女流之辈,胜之不武,不够怜香惜玉,本公子且让你三十招,出手吧。”
画心此时还不忘角色扮演,言语疏狂,人,不但要打,还要当众打,打而辱之。
否则,当她是吃素的么
言毕,画心负手而立。
众人此刻才发现,这位怡红公子啊,竟然没有带任何法器上场!
桃心儿看着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神女,她的眼神如同万年前一样,高贵冷艳,甚至眼里还多了几分杀气。
画心看着桃心儿,轻蔑得就像看一只蝼蚁一般。
桃心儿心中的嫉妒和怨恨再次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此时骑虎难下,或者说在劫难逃,容不得她再多想,立即从腰间抽出画骨神鞭,狠狠地打在月神台上,扬起大片的尘埃,在阳光下晕染开来,飘飘缈缈,像一层薄雾。
随即,桃心儿挥鞭便攻向画心,招招狠厉,步步紧逼,鞭鞭都是杀手。
众人只见画心果真双手一直负在后背,只退不攻,每次都是堪堪避过,甚是凶险。观者无不提心吊胆,替她捏了把汗。
众所周知,这画骨神鞭可是天界神器,不知这桃夭从何处得来,比他们一般的法器要厉害的多。
画骨神鞭,鞭如其名,一鞭下去修为不够者便要三魂离体七魄俱伤,化为一堆白骨。
有不明深浅之众惋叹,神鞭之下,恐又要再添新骨,这怡红公子,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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