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平北侯薛丰决定将云漠尘彻底地拖下水,那么自然不会放任这颗如今看来极好用的棋子了。
“施主的要求贫僧已经做到了。”这次云漠尘先开口了。
薛忠有些玩味地看着他,视线在他被纱布缠绕的右手上绕了一圈。
看着不像是意外受伤啊。
云漠尘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将自己的右手向身后藏了藏。
“是啊,县主确实有孕了,至于是不是了因师父做到的……”薛忠的话故意在这里停了下来,看着云漠尘笑了笑。
“薛施主想要出尔反尔不成?”云漠尘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薛忠看着面前这个脸色已经有些发红的小和尚,在心中嗤笑了一声。果然像侯爷说得一般。这是个根本不会谈判的奶娃娃。
所有的筹码都被自己知晓得一清二楚,终究还不是被自己利用和玩弄的下场?
真是蠢啊,连他一个奴才都要同情云帝了,有这么蠢的一个儿子。这个蠢儿子心中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不过也还好他这样愚蠢又可笑,侯爷才能将他利用得这样好啊。要是将来他如愿还俗了,说不定还要将侯爷视为大恩人呢。
“自然不会,”薛忠不在意地笑了笑,坐在了云漠尘屋中的椅子上,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放在桌上,看样子里面的东西可不少。“平北侯府自然是说话算话的。”
“这是侯爷手书的当年真相。”薛忠将那封上面什么都没有的信奉向前一推,推到了云漠尘眼下。
云漠尘瞪着那封信看了很久,伸出右手将信奉拿到了自己手中,右手因为刚刚无意识用力握拳,伤口崩开了,血迹渗了出来,将无字的信奉染上了几点血红。
“这封信还请了因师父看完烧掉才好。”薛忠抬起眼睛看着他说道。
云漠尘并没有说话,这可能是自己能握在手中的唯一平北侯来找过自己的证据。
薛忠将云漠尘神色地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看吧,他就说这位皇子真是太天真了。
他以为这能成为将来威胁平北侯府的东西?
这封信上什么都没有,没有称谓,没有印信,笔迹自然也不是侯爷亲手所写的。“帮忙”写下这封信的人已经到阎王那里去报到了。
这种东西,什么都不算。
不过看来眼前这个天真的小娃娃已经将这当成了真相,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当然是真相了,只不过经过了一些小小的加工而已,让它看起来更加的……像是真假难辨的秘史。
“既然东西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了因师父读信了。”薛忠看了看已经有些混乱的云漠尘,也不等他回应自己,就径自离开了,还好心地帮云漠尘把房门带上了。
过了很久,云漠尘才将信奉翻了过来,双手颤抖着揭开了蜡封。
信上说,他被软禁在善化寺,名义上为国祈福都是当今云帝的错误。
当年云帝还是宁王的时候,宁王云济赫和禹王云济麟的两方阵营争夺太子之位,云济赫为打点各方需要大量的钱财,于是便利用职务之便,盯上了倒卖军械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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