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怎敢,是我这和尚佛心不一,根基不稳,见了你便弃了佛……如此,阿途便嫁于我如何?”
最后一枝红梅也开败了,怎奈我花开后自有百花,院落外飘进被风刮落的桃花,风卷着散落的花,也送来了寒天门的信。
镜中月珑延巧笑嫣然,眸含秋波,一张本就白皙的脸上略施粉黛,便煞是精致。沈鸣竹便不同了,板着一张故作正经的脸,看着束起发髻的川息是怎么瞧都不习惯。
“怎的寻着了心念之人,便是心中再无我等了?不回山门也就罢了,断是连口信都没有一回!”
月珑延含笑着打趣,不知这话里夹了几分真怒。
川息还未开口,三途便笑着应了。
“是我不让他回山门的,若是他回了山便不要我了,难不成珑延哥哥赔我一个?”
月珑延哈哈笑了几声,瞧着这三途是开朗了不少,便是不担心这二位闷葫芦相处时大眼瞪小眼了,倒是又问了几声不着调的,原以为得把小妮子说红了脸,岂料川息担下了话口。
“我与阿途定下了日子,原是想着待天气好些便回山门亲自相邀,可如今你发信来了,便省了如此的麻烦,届时良辰吉日你同鸣竹一同来吃喜酒便是。”
日子定在七月七,正逢乞巧节,是个好日子,恰时天暖,应了三途天生怕冷的性子,也端着川息仿若失而复得的心愿。
三途寻思着是不是太着急了些,可那还了俗的和尚却莫衷一是。临了七月七还有二月余便开始着人差办,磨得月皎婆是又喜又恼,只好劫了那茶馆的店小二到川息处交差办事,自己倒是领着三途置办首饰去了。
渺业将柳屋改成了个医馆,救病治人着在鸳绣村也起了些名声。
却是这人尽皆知的渺圣手也叫川息掳去卖了力,叫原听闻了月皎婆抱怨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渺业,如今轮到自个头上才真真有了些啼笑皆非。
山猫一族收到传讯,族中沾亲带故的族人都叫嚷着要去闹喜,却是叫三途那对爹娘愁大了脑袋。
风声传进八道境那只狐狸耳里,那狐狸还在湖心打坐调息,为了结狼妖一事做着准备。听到影侍打听来的山猫族里的消息,嘴边悄悄爬上了笑意。
动了凡心的和尚,同一只痴心的猫妖?
“甚好。”
一日连绵雨遮住了寒月,三途脑袋上的红梅缱绻着烛光,同一张浸在爱河里的脸争艳,便好似刹那间失了颜色。
“要娶我,谁人为媒?以何为聘?”
“流雪为媒,红枝为聘。”
“为何不说天地为媒,江山为聘?”
“他人说过的,你便也听过了。”
“话本子里都是这么讲的。”
“我想给阿途不同的。”
流雪为媒,红枝为聘。
佳人若不嫁我,我便空窗守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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