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多了,给俺这么多股,玉龙你吃亏啊!”
惊醒过来的老梁头脸色红得可怕,不安地搓着粗糙的大手讪笑。
庞大的投资资金,显然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不多,不多。”
赵玉龙乐滋滋地指着旁边的昌冷烟:“老梁叔,不信你可以问问这个城里丫头,你的酿酒技术,很值钱。”
昌冷烟白了他一眼,也帮忙劝说:“老梁叔,赵总说的对,酿酒技术很值钱,给您三成股没毛病。”
“老天爷啊,我老梁这辈子都花不光一百万呀!”
老梁头激动得差点不知道自己姓啥。
死活不松手,拉着赵玉龙和昌冷烟去自己的小作坊,说有好东西给他们。
在菜园子里刨出了个很有年头的酒坛子。
熊胆泡酒!
黑瞎子是老林子里的霸王。
老猎户对它的时候,送命的机会远比狩猎的机会多。
三颗完整的熊胆泡成的十斤装梁氏小烧,就成了老梁头心里最珍贵的东西。
赵玉龙哭笑不得的抱着酒坛子回家。
不拿不行。
老头子以拒绝入股威胁,非收不可。
临走的时候,还拜托昌冷烟,等有钱了给他找白嫩点的城里老婆子当老伴。
钱还没赚到手,眼光已经高到找城里老伴了。
谢大脚都看不眼。
老梁头,是个实在人!
“真没想到,老实巴交的老梁叔,竟然念念不忘大底盘的城里女人。”
昌冷烟走一路,笑一路。
赵玉龙也觉得老梁头的念头通达:“我琢磨着,老梁叔是看我找了个城里媳妇,为了配得股东的身份,才想要个城里老娘们的吧?”
“不要脸!”昌冷烟扭头看向田埂的凤凰鸟:“谁答应做你媳妇了?顶多算个……朋友。”
“就怕你缠我!”
赵玉龙瞥了眼她粉红的面颊,故意气道:“我可是打算弄三宫六院的男人,岂能被你这棵老歪脖子树吊死?”
“我砸了你的酒坛子,信不信?”
赵玉龙拔腿就跑:“不信,你跑不过我!”
……
赵四老两口接到玉田的通风报信后,一天时间内把里里外外打扫了十几遍。
隔两三分钟就要站在门口看看村口。
半天下来,脖子都长了半截,却没等来新媳妇门。
两个小兔崽子,竟然开着新车去了村委会!
赵四生气了。
半躺在圈椅翘着二郎腿琢磨:太不拿家长当干部了!
听着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切菜声,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压不住,嘴角抽抽得厉害:“死老婆子,人还没来呢,你做的哪门子饭?”
“又不是给你做的!”
厨房里传来的声音竟然让他无言以对。
反天了!
起身赶向厨房,准备找死老婆子好好理论理论:赵家到底谁当家?
身后却传来让他全身僵直的问候声:“赵叔叔好,我叫昌冷烟,是赵总的朋友。”
“好……好,我……我很好。”
赵四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转身的时候是该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
嘴角抽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那什么,闺……闺女,我去给你做饭。”
赵玉龙憋着笑,拎着酒坛子扶了赵四一把:“四叔,咱们还是先去客厅招呼客人吧。”
“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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