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外头暖阳悬空,春日的气息正浓,阳光打在身上,是那种特别舒服的感觉,暖洋洋的。
可她却冷飕飕得打颤,如同被人丢入冰冻的湖底,从脚底冷到头顶,真乃是透心凉。
早知今日被“西方列强”余同学所威胁,当日为何要在她激情澎湃得如同传销组织般的鸡汤之下,甘愿被洗脑,立下鸿鹄大志。
说着要努力学习,还为表决心,自愿交出她的心疙瘩宝贝,任其拿捏。
自己啥德行,心里没点逼数嘛!
没能力,没毅力,没耐心,还说大话,自找罪受啊!
如今,她就如同个提线木偶,线在敌方手中,她被迫在舞台上摆动手脚,逗得场下人哈哈大笑,却无人知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今日会被她挑到错处,借题发挥,拿出她软肋,捏住她命脉,掐住她心肝,威胁她签下此等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是她人生最大的败笔。
她不怪她,知道她是为她好,只是她自个不争气啊!
余恋恋放回某个小妮子的心肝宝贝,从桌洞里掏出两份合同,笑着将它们摆放在她桌上。
一式两份,是她昨晚就已准备好的。
今早的事情也是她特意安排的。
一切都是为了等待这历史的一刻,让她心甘情愿地签下这条约,激励她发愤图强,摆脱学渣之称。
她轻捻着笔,潇洒地签下她的大名,微挑眉,“晴晴宝贝儿啊,签吧!”
那语气随意得如同在说,今日的天气真好啊!
她是甲方爸爸,掌控着她的生杀大权,而她只是个被迫割地赔款的怂怂乙方,她当然好啊,语气儿听起来贼轻快贼愉悦。
她就惨了,像被霜打的茄子般,一定嫣嫣的。
夏晴盯着合同看了好几秒,捻着笔的手一颤,差点没握紧掉落在桌上,“甲方爸爸,我想说点想法。”
余恋恋撑着脑袋,软软地道,“嗯。”
夏晴捻起合同,从合同的第一条划到最后一条。
最后手指落在了括号框好的注上,重重地戳了好几下,义愤填膺地道,“本条约余同学拥有最终解释权,这句话是不是太坑了点,敢情我是个没有一点人权的乙方,任由甲方压榨,搓扁捏圆全凭甲方高兴,我还不得有任何怨言。”
余恋恋轻咳了声,芊芊细手落在合同如有建议,可向甲方提出两句话之间,笑眯眯的,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说着开脱的话,“明明说了可以提建议的嘛。”
说完后,还有点小骄傲地一哼。
如同古时帝王对臣子施以薄恩,臣子还得行跪拜之礼谢主隆恩。
文静乖巧的小姑娘怎么就长歪了呢,软萌小白兔怎么就变成了只奸诈狐狸了呢,纯洁的百合花怎么就变成一朵黑心莲了呢,至今都未能找到合理的解释。
夏晴差点没被气到,她觉得这句话只是为了不气死她特意加的。
除了写在此处好看点,看上去是给甲方的福利,实际没有太大的用处。
大概只是封建王朝为了防止农民起义,给得嘴上说说的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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