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状，别人拿来成年鸡一对比，确实不是小鸡仔，无话可说……

于是，他吃了教训，下一次就专收瘦弱的成年鸡……可惜这一次拿来，却又碰到有人再卖大鸡，三个铜贝一个……他的小鸡，因为瘦弱，虽便宜，完全无人问津。于是，又赔了。

收粮食，别人用小斗入，大斗出，赔；收绸缎，同样的一匹，用了另外一种缠绕方式，整整比别人少了三分之一，赔……

总之一句话，在没有一个统一标准的情况下，他做啥亏啥，一次都没赚钱，硬生生亏得血本无归！

“你说，我是不是撞小人了？无论做什么生意都亏个血本无归。你快给我算算，我要怎么才能转运？”

中年人死死盯着赵公明，希望从他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赵公明抽抽嘴角：“这个嘛……我帮你算算……”

于是，他拿起龟甲，用起了测算之术……然后，结果是，这中年人永远都会亏本！

“抱歉，我没法给你一个答案。在我的测算里，只要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你没钱没势，肯定就会被算计。”

“真是如此么……呜呜，我家里还有40多岁的老母和刚刚出生的孩儿啊……呜呜……”

中年人痛哭流涕，转身离去……赵公明远远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内心有着一丝不忍，还有着，一丝悸动……

接下来的几日，赵公明接连接待了不少客人。

有求姻缘的，算祸福的，凭借着一手正宗的测算之术，只要不涉及量劫生死，均百说百中，赵公明的算命摊也越来越火，逐渐成为了大商最火的店铺，没有之一！

但是，赵公明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严肃了，再也没有刚到人族时的仙风道骨。

这一天，赵公明回归闻府，被闻仲一把拦住。

“师伯。”

“师侄，找我有事？”

赵公明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向闻仲。

“师伯已经摆摊二十日，不知道有没有收获？”

闻仲邀请赵公明与花园相对坐下，看着四周的花团景簇，赵公明轻叹一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回道：“我也不知有没有收获……我只感觉，人族，苦！”

“苦？师伯何意？”

“生老病死爱憎恨，如何不苦？”

“呵呵，我倒是没有师伯那般的感触，仅仅是维持人族生存，尽量保证少死人，师侄就已经很费劲了。”

闻仲叹了口气，将自己这些天处理的朝政，向赵公明道来。

“师伯有所不知，我大商现有人口一万万，却有近一半人是奴隶，剩下的一半又有九成五是平民，却赡养着仅仅零点五成的贵族……粮食不够吃，每到过冬时便有上百万人饿死，朝歌还算是好的，要是去外面师伯你才会知道，连生存都保证不了，哪里有心思想什么爱憎恨。”

“是啊，生存……活都活不下去，却还有人想着去坑人呢。”

赵公明嗤笑一声，人性，本恶。

“那师侄你自己觉得，你们人族现在最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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