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肖辛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聂小倩。

端的是皓齿明眸，青丝如瀑。

不过本该明媚清丽的五官因死去甚久略显灰败阴凄，虽然已经刻意用胭脂涂抹遮掩，美还是绝美，终究美得一板一眼，空有皮囊。

若是有一丝人气在，倒不负这绝代佳人。

“你已经知道我是鬼了？”聂小倩问道。

宁采臣方才回过神，害怕地背身道：“我没害过你啊，你要杀人也不要杀我这等无辜之人。”

“好好说话，哪有跟人说话还背着人的道理，真是不礼貌！”

肖辛轻轻吹了一口气，接着只见宁采臣的身体由自主的转过去对了聂小倩，好在后者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

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

“公子，奴家只是为表感谢将元宝奉。”聂小倩说着，将怀中的包袱放到屋里的桌子。

“无功不受禄。”说着，宁采臣就将桌的元宝扔了出去。

“公子，你是个好人。”

聂小倩一愣，看着宁采臣，一双美眸在刚出来的月光照耀下微光细闪，似乎情动犹豫有话要说。

肖辛对着宁采臣默默拍起小手：“恭喜你，荣获好人卡一张。”

“我是好人，你还要来害我。”

“害人性命实属无奈，非我本心。”聂小倩一脸真心实意。

“我原名聂小倩，生前也是好人家的女子，客死异乡后被葬这古寺旁，唯一至亲也被恶人害死，因此成为无主孤魂，与众多姊妹一样被姥姥胁迫在此。”

“每每有人借宿在此，姥姥都会命我们姊妹众人前来勾引，趁男人不备就从脚底放血给姥姥喝。若是男人不好美色，就会换钱财诱惑。”

“实际，这元宝乃罗刹鬼的骷髅所变，谁若留下据为己有就会掏谁的心肝。”

闻言，宁采臣愈加害怕，差点忍不住把肖辛喊出来。

“公子是个好人，我也无意害你。”

肖辛再次举起小手默默鼓掌：“恭喜你，荣获两张好人卡。”

宁采臣看了眼屋外被他丢出去的元宝，深感不信。

“你别怕，我怕就是想告诉你，这两天人少，我们这里货源紧缺，我此次若再失手，姥姥明天可能就要对你动硬的了。”

“真的？”宁采臣一懵。

“兰若寺东院里住了一名侠客，名燕赤霞，一对倒眉冲冠，虽然满脸胡须不加打理，却是个奇人，鬼都不敢动他，你搬去和他住一屋，或许可保住一命。”聂小倩给他出主意。

肖辛闻言，噘嘴不屑：“什么馊主意！”

若是宁采臣搬去和那个大胡子一起住，他们避不免又是一架。

宁采臣也是惊诧，听她口中描述的赫然就是那天夜里伤他之人。

随后一脸怒容：“都说鬼迷心窍，你是一计不成再施一计，不把我害死不算完。你若是真为我好，还是赶紧走吧。”

宁采臣曾被燕赤霞重伤吐血，虽然最后因风寒才在医馆住了数日，但那天被伤的事，而今历历在目，不敢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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