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一回头,便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狐皮大氅的中年男人。
这几日,摧雪城的大雪早已散去多是,阳光偏多,不少人都脱下了那厚重的冬衣。男人却还穿着比平时更厚重的衣服,看起来多少有些异类。
魏南枝望见那男人,脱口便道,“…大伯?”
来人正是魏柏庭。
魏星河听了,立时也唤了声‘大伯’。
“您怎么到这里来?您的身体不是不能吹冷风么?”魏星河上前一步道。
魏柏庭的目光落在兄妹俩身后的废墟上,浑身发抖着,厉声对他身边一个仆人道,“…你不是说他们过得很好吗?!为什么他们现在住的地方都变成这种了!”
老仆人扭扭捏捏,半晌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支支吾吾的。
魏柏庭一把推开他,“从今以后,你不必服侍我了!”
老仆人闻言,登时便吓得瘫倒在地,抱着魏柏庭的脚,求饶,“大老爷!求您不要赶小的……小的之前也曾来看过两位公子小姐的,他们的确过得很好,至于这房子…这住处,您看肯定是昨日烧的,小的不知情啊!”
魏柏庭目光落到魏星河身上那件打了补丁的白衣,便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兄妹俩过得如此清贫,连星河身上衣服都是补丁,你还好意思说他们过得好!”魏柏庭一阵气结,惨白的脸涨成红色,“…咳咳咳!你给我滚!若再纠葛,别怪我不顾十几年的主仆情谊,将你打死在此处!”
老仆闻言,身体如筛糠一般抖着,松开了魏柏庭的袍子。
魏柏庭苍白纤细的两只手,分别握住兄妹俩的手,“乖孩子,跟大伯回家,去我那里。”
魏南枝看了魏星河一眼。
魏星河礼貌道,“那我和小枝便要叨扰大伯一段时间了。”
房子不是一天能建好的,兄妹现在的确也需要一个暂时的容身之所。
……
自从父亲死后,魏柏庭应当一直在关注兄妹俩的,只是那老仆不老实,将魏柏庭每月给兄妹俩的补贴全私吞了,还骗魏柏庭说兄妹俩很好。
魏柏庭身体自来便不好,十多年前受了一场伤,一直未能痊愈,一直在家里养病,十几年来没出过几次魏家大门。
昨日魏柏庭在宗祠见到魏南枝,见她身形消瘦,心里有了疑虑,才不顾老仆阻拦,来这里看望兄妹二人。
魏柏庭带着兄妹二人,回到了大房住处。
大伯体弱,所以没有娶妻。他的住处除了照顾他饮食起居的人,基本上便没其他人了,很冷清的样子。
魏柏庭当真是体弱,带魏南枝兄妹俩回去后,让仆人安排好兄妹俩的住处,便回屋了。
后来便开始发烧,院子里大夫来了好几拨,忙活到了半夜才消停。
第二天去见魏柏庭的时候,后者还是脸色苍白,看起来竟是很疲惫的样子。
魏南枝知道自己这个大伯身体不好,但没想到他的身体差到连出门一趟都会大病一场。
接下来几天,魏柏庭都在房间里养病,连吃饭都是由仆人端到房里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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