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横遍地,祭坛上的血触目惊心。
太后醒来的第一眼,就气得再度晕厥,再次幽幽醒来,心痛地捂住胸口,“造孽啊,祖先保佑,祖先保佑啊。”
见顾卿卿站在祭坛上,脸色大变,听着她那些笼络人心的言论,更是气得差点吐血,她指着顾卿卿,悲痛欲绝。
“祸国妖姬啊。”
“母后慎言。”黎长歌冷不丁地站起来,全身酸软无力,却还是硬着身子迎风而立,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卿卿她不是祸国妖姬,她是我大黎的救星,至于祸国的?”
他眸如深潭,扫视了一圈地上歪七竖八躺着的嫔妃,勾嘴一个冷笑,幽幽看向太后。
“母后那些小手段,可让人很是费解。”
太后心底一颤,仿佛被人拆了心思一般,心虚地垂眸,不过到底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后宫老人了,她又怎会在没有实质证据的情况下认罪。
她反问道。
“陛下此话何意?哀家可容不得陛下污蔑。”
“母后何必让孩儿把话说得如此这般明白,福家那些勾当可是没人比母后你更清楚了。”
黎长歌不留情面地说着。
“放肆,那可是你舅舅与外公,你竟如此冷血不顾念亲情?当真是良心喂了狗,还是被妖精迷了心。”
太后言语犀利,句句不忘给顾卿卿泼脏水。
黎长歌脸色一沉,“母后日后若是再骂卿卿祸国妖姬,可莫怪朕不念及母亲的情分。”
从孩儿变成朕,气得太后脸色发白,可终究还是忍一时方可成大事,她不再继续,而是让身旁的嬷嬷搀扶她回宫。
她心里有了另外的打算。
养不熟的狼再凶猛也是枉然。
“属下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禁军跪倒一片,看着这一地的蛇虫鼠蚁尸体,有些头皮发麻,想到陛下之前的遭遇,更是恐惧不已。
“姜统领何在?”
黎长歌冷冷地望着密密麻麻跪倒一片的士兵,自刺客遇袭,便不见姜统领,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人去了何方。
“报告陛下,臣以下犯上砍了姜颐。”
回话的是一支禁军小队的头头,一个名不经传的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五官精致,那一双眸子清澈明亮,面对黎长歌没有一丝胆怯。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吓得众将士一个个都倒吸这一口凉气,心生埋怨,只求圣怒莫要殃及池鱼啊。
“哦,你斩了朕的禁军统领?”
黎长歌双眸射出一股寒意凉凉的打量,小队长直挺着腰杆,眼里闪过一丝怯意,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落字铿锵有力。
“叛贼姜颐罪有应得。”
黎长歌旋即笑了起来,看得众人是直打冷颤,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陛下这笑诡异得很呢。
小队长也是一头雾水,垂眸,好像闯祸了呢,他余光见陛下手扬了起来,不由地紧张起来。
而当那只手轻轻落在他肩膀上时,小队长羞愧地低下了头。
“好好干,文家可没有孬种。”
黎长歌认得这小子,这不就是文元清那小子藏匿起来的弟弟嘛。
这轮廓,就是年轻几岁的文元清吧,这孩子也就才十四岁吧。
至于姜颐。
也该清一清这云京的污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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