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顾卿月赤足才在那男人的背上,外袍半敞,手还停留在腰间的衣带上。
她冷静地和面前拿剑指着她的少年对视——就在方才,他从窗户外翻了进来。
显然,他也没料到眼前之景竟是如此,面具下的唇瓣紧抿着。
他似乎多管闲事了。
顾卿月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衣裳,脚下妄图对她行不轨之事的人已经被她打晕。
顾卿月仔细地打量审视着他,身上穿着不知从哪个侍卫那扒下来的青衣,估计连手上那把佩剑也是抢来的。
错愕了好一会儿,少年把剑收起来,别扭的道:“别误会,我只不过是见不得有人用下作的手段欺负女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顾卿月脸上难得展露笑颜,她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更何况,普天之下有谁会在在皇宫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你笑什么?”他好心来救人,竟还笑话他——虽然用不着他,少年耳尖上爬上了一点恼人的红晕。
他再管她的事,他就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公子行侠仗义,本郡主万分感激。”顾卿月敛去笑意,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道。
得了像模像样的称赞,少年双手抱臂,不耐烦的道:“此人背后定有人指使,你逼问后记得灭口。”
这样的小人物一般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但多少能让顾卿月对某些人警惕。
“灭口?”顾卿月扫了眼昏迷的男人,若有所思道:“没错,只有死人才能让人放心。”
“既然公子知晓了本郡主的真面目,为了本郡主的人身安全着想,今日怕是不能放公子走了。”
少年:“......”
真他妈不要脸。
他是来救人的!
少年冷笑道:“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
他承认顾卿月确实和他想象的大不一样,但他并不认为顾卿月能打得过他。
再者,顾卿月的暗卫进不了皇宫,有谁能护着她?
顾卿月也不恼,只淡应了声:“嗯。”
近来温度降得厉害,光脚有点凉了。
她弯腰穿上靴子,身体放松,看上去丝毫不担心少年会趁机杀了她。
少年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顾卿月向他伸出手,指节葱白如玉:“借用一下。”
少年:“?”
她言简意赅:“剑。”
少年不知该不该说她蠢,任谁都不可能把武器交给上一秒说要杀了自己的人,她竟然还朝他借剑。
似乎是料到他不会给,顾卿月秉承着武力永远比说话有用的原则,从他的手中将佩剑夺了过来,而后很有礼貌的说:“谢谢。”
少年脸上划过一丝愕然,好快的速度,还有那力劲,就算习武之人也难及。
顾卿月这人究竟还隐藏了些什么。
他眉毛紧皱,心中对顾卿月的忌惮大大提高了。
剑半点没停顿地刺进了那男人的肩膀,随着一声惨烈的痛呼,顾卿月不耐的道:“小声点。”
“......”你被捅一下试试。
“郡主、郡主饶命啊!”
顾卿月眼皮都没掀一下:“本郡主问,你答,无关的话一个字也别说,否则剑抖了怨不得本郡主。”
“遵、遵命。”
“身份,受何人指使。”
“奴才是禁卫军的林甲,受人蛊惑这才冒犯了郡主,若非如此,奴才绝不啊——”
手中的剑转了九十度,汩汩鲜血染红了外衫,顾卿月冷声道:“本郡主说了,别的,本郡主一个字也不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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