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初升,篱银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她走倒是不会走,知道就算要走,眼前的初升也不会让自己走的,只不过,也不知道霓萱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城外一处简陋的屋子内,霓萱坐在长凳上,双眸微低,似有些走神,在她的前方靠着窗边,站着一名白衣男子,并未回头看向她,只是淡淡开口:“你这么做,有何意义?”。
霓萱并没有抬头看向白蔽之,只是淡淡回应:“没有意义”。
听得她的话,白蔽之转过身去看向霓萱,叹息了一声,才又开口:“霓萱,若是这事儿被识破,你打算如何自处,而且秋傅七说不定会怪你的”。
“我知道。”她开口,这才对上了他的双眸。
“那你还这样做?”白蔽之疑惑了。
双眸再次低垂,她站起身来,平淡回答:“我只是想要看看,我在他心中的份量,哪怕是只是身外之物,也该是有个份量的,他从前把我当作知己,把我当作徒弟,我也一直恪守着自己本份,不过,我实在是不相信,这么久以来,他对我没有一丝的动心”。
他又叹息一声。
“你知道么,昨日当我见到慕华回到秋府的时候,我看到他们你侬我侬的样子,说实话我是祝福他们的,可是,在我心里的某个角落,我就是伤心,我这个人很骄傲,从来不会真的对他说什么喜欢之类的话,所以我想,我可能就是输在了这上面。”她停顿一下,继续向着白蔽之开口:“我知道我这样欺骗他们很不对,可我,真的找不到办法来证明他对我有任何的感情了”。
听到篱银回到了秋府,白蔽之倒是稍微一惊,这几日来,他都是在监视着秋羽,没有关注到篱银,本来还想着去皇宫看看篱银怎么样了,没有想到就被霓萱叫来帮忙了。
皇上这么容易放了篱银?还是篱银用了什么方法?
他心中疑惑着,见到霓萱还是一种伤情的模样,便启口:“对与他来说,你是他的手下,如果不出意外,他和华儿应该都回来,凭着我的乔装打扮我是会骗过他们没错,不过,拿到他的钱财之后,你又当如何呢?”。
白蔽之知道霓萱不是一个在意钱财的人,只不过,这样自导自演的闹剧似乎是儿戏了一些。
“我只知道如果他真的用了全部的家当换我,我一定要对他说明我的心意,不管他怪不怪我,我都要真正的说明我的心意,而不是一直不清不楚的。”她解释。
他点了点头,并没有劝阻。
“谢谢你愿意帮我。”霓萱这才认真看向他。
白蔽之摇了摇头,只道:“你不过是想要求个心安,我愿意帮你,也是因为我同你一样,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听到这话,霓萱也不知道该是哭还是笑,说起来,本来自己在江海城,心里想着他念着他就已经够了,可老天,偏偏让自己又来到了这里,既然来了,她就一定要弄清楚自己如今还有没有机会,哪怕是给他做个妾,她也愿意。
“她如今都已经安全了,也恢复身份了,你为何还不肯走,不是也舍不得她么,在这里,看着她跟另外一个男子在一起,你真的就看得下去么?”霓萱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自己的情况或多或少还是跟白蔽之不一样的。
白蔽之稍微愣了一下,心中自然明白,这其一,自然是还要保护篱银,这其二,当然还有舍不得。
他怎么可能舍得就这样离开她,此后的人生当中,再也见不到她,再也没有她的半分影子,要是真的狠下心肠不见她,说实话,他······可能每日都过得生不如死,又同那些黑暗的时光一样,犹如行尸走肉。
见到白蔽之不回应,霓萱大体也明白了几分。
“如此,我们还真是两个可怜的人。”霓萱感叹了一下。
其实比起可怜,还有一个人,那便是战砚,要说起来,白蔽之觉得,战砚比所有的人还要来得孤独寂寞,因为他不是一个什么事情都挂在嘴边的人,他比任何人的心思都要藏得深,表面不在乎,表面豁达,实则内心比白蔽之比霓萱还要放不开。
白蔽之尚且有霓萱可以倾述,霓萱至少可以用这种手段来个证明或者求个解脱,可是战砚呢,一向品质高洁的战砚,内心的苦寂却无处可倾述,无处可发泄,只能是一直往肚子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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