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答应帮他做事么,为什么还要拒绝他?”声音从耳侧传来,篱银侧脸过去,发现他已经重新戴上面具了。
白蔽之不太明白。
“答应太快,他会觉得有问题的。”篱银坦白。
白蔽之点点头,明白了她的用意。
屋檐下,突然落下一片雪花,一时间,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引得篱银和白蔽之侧过脸去。
望着天空落下的雪,篱银平静笑了起来。
“下雪了。”她淡淡一句,视线未曾从那些雪花当中离去。
接下来的几日,鹞樱被各种人陌生人找上门,不是什么欠债还钱,就是被诬陷强抢民女,跟人对质,结果自己院子里还真就莫名其妙的有不少女子,事情刚一过,就又有人上门,说是鹞樱去酒楼吃饭不给钱,事情越闹越大,还闹到官府上去了。
鹞樱为了去找篱银,迫于无奈之下,只好花了一笔又一笔冤枉钱,可没等到去找篱银,他的坏名声就在邓定城传开了,结果又被皇上给召见去了,因为鹞樱,邓定城最近乱了不少,皇上直接就把鹞樱的侯爷给夺了去。
回到府上的鹞樱这才细细想这几天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
“一定是有人在给我使绊子,让我找出是谁我跟他没完!”鹞樱神情严肃。
“我早就这么觉得了,只是你一心都在篱银身上,根本就没有察觉。”身侧的荭惜脱口,见他依旧一脸不满的样子,冷笑起来:“其实,你失去侯爷这个身份也没什么不好的,你最近确实是太高调了,安静一些吧”。
“不用你嘲笑我。”鹞樱冷冷盯向荭惜。
“我可不管你的自尊心之类的东西,也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想要得到篱银,我只告诉你,你要有分寸,万事不可一意孤行,不然,出了事情,你可别怪我们跟你摆脱关系。”荭惜平淡接话。
目光一冷,鹞樱冷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荭惜接话,眼下事情越变越复杂,她总是觉得像是陷进了一个漩涡一般,而这个鹞樱,看起来是要走火入魔了,自然也就更不会管什么代价可言了。
“我现在一出门就会惹上一堆的事情,你帮我去看看篱银。”鹞樱面向荭惜。
“你想让我去说动篱银跟我们继续合作?”荭惜猜测。
“你不是此前在青花楼和银儿相识么,你去见她,至少不会太惹人瞩目。”鹞樱分析起来,继续向她解释:“不论怎么样,我想你们之间是有些旧情义的,可能你比我要更有说服力一些”。
低眸一想,说得也有些道理。
“好,那我去了。”荭惜开口答应,便快速转身离开房间。
平静的河边已经结上一层冰,房檐和青山之间都被白雪覆盖,天地之间,突然就只剩下了一种洁白的颜色。
“哈哈哈······”有笑声从屋内传来。
篱银捧腹大笑,看着端坐在蒲团上的秋傅七,笑得都躺在地上了。
“你,你说得都是真的,他鹞樱当真如此狼狈,如今邓定城的人都对他议论纷纷?”篱银重新坐好,面向了秋傅七,笑容这才稍作收敛。
得意一笑,秋傅七脱口:“那当然了,我出马,还会有失误的么,只怕他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哑巴吃黄连呢,该,这些都是他活该要受的”。
“行呀你,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的损招呢,真是没看出来。”篱银连连夸赞。
“佩服了我吧?”秋傅七笑笑,随手拿起案上的红豆糕就咬了一口,继续道:“这小子跟了战砚那么多年,虽然也聪慧,但这些市井之事还有这些老百姓的心啊,他一概不是真正的了解,他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我只是觉得他有些可惜了,这才没对他下狠手”。
篱银看着他,又是有趣的摇头笑笑。
有那么一刻,秋傅七真的感觉像是回到了过去。
“诶,你说他会不会猜出来你在他背后搞鬼呀?”篱银发问。
“猜得出猜不出我也不在乎。”秋傅七耸耸肩,继续解释:“反正皇上夺了他侯爷的身份了,反正这口恶气我也出了,他要是还敢有坏心,我就直接把他给灭了”。
她笑得越发深了,倒是开口:“你啊,还是算了吧,人家也没做什么让你要把他给灭了的事情”。
“他可对你心怀不轨。”秋傅七提醒。
她点点头,开口:“我会注意的,不过,你也不能控制住他的心,是吧,所以呢,以后他这种人啊你还是少惹吧,眼不见为净”。
他点头,托腮,向着她一脸笑意,只道:“好,我听你的”。
“你看你吃得满嘴都是,怎么反而越发得孩子气了。”她伸手拂去他嘴角上的碎屑,正当要松开手的时候,却被他突然给握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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