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住的篱银,双眼在湿润的同时依旧带着震惊,不过,一瞬间,脸上的震惊便瞬间消失。
躺椅上口中还在涌出鲜血的妇人侧着身子,在一瞬,又将目光移向了面无表情的篱银,篱银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珠,而那双眼睛,在此刻,没有一丝的温度。
果然,做什么都弥补不了了······
“啊,杀人了杀人了,快,快去叫侯爷······”许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门被突然打开,也不知道是谁瞬间向外大声嚷去。
篱银无动于衷,静静看着正在被毒酒折磨的妇人。
“你以为你了结了自己,我就再也找不到真相了么。”一滴眼泪从脸颊划过,滴落在了地板上。
一只颤抖的手缓慢抓住了篱银的右手手腕,那妇人抬头望向了篱银,满口鲜血,双眼悲痛欲绝下,眼泪相互纵横。
篱银低头看向她,异常冷静开口:“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侯爷?”。
对方摇了摇头,语重心长起来:“孩子,我只是想给你赔罪,这罪,我一人扛着,别在追查下去了,行么?”。
篱银并未回话,直直的盯着抓住自己的人,又一滴眼泪从眼眶夺出。
“你在保护谁?”篱银低头迎上她的面颊,冷冷质问起来,面面相对,见对方还是不肯开口,被抓住的手腕瞬间反抓,大声嚷叫了一句:“你在保护谁?”。
使劲用力一拉,啪的一声,那妇人便瞬间狼狈的滚在地面上,而一侧的酒桌也在顷刻间翻到,随着酒瓶的滚落,那毒酒瞬间撒在了地板上,妇人狼狈想要起身时,却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篱银知道对方再也不会说什么了,看了一眼地板上的人后,侧身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她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伸手试图想要叫住篱银,然而,话到嘴边的时候,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颤抖的手终于在用尽所有力气以后,直接掉落在了地板上。
带着满脸的血珠,篱银失魂落魄的行走在邓定城的街上,一路上惹来不少人的瞩目。
战砚手里提着酒壶,正从酒馆出来,原本打算回家,却没有想想到正好侧脸看向了一直向前走的篱银,见她满脸血迹,战砚心下一惊,暗自在心中喃喃:“发生什么事情了?”。
因为担心她,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她来到波光粼粼的河边,停下脚步,望向天尽头的时候,脑海一下回忆起了自己与邓定城的不少记忆。
孩童时,她记得见过一次秋傅七的母亲,那个时候,对方的眼里充满了慈爱,其实那个时候,她便记住了这个人,只不过后来长大了,再次见到对方的时候,除了嫌弃厌恶,她再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情感。
从那个时候起,她便在心中发誓,不会跟秋府有任何干系!
可秋傅七强行娶了她,丧服没用,离开邓定城也没用,到头来,不该爱的却爱了,不该恨的也恨了,这一身的伤痕,却再也无法愈合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相,让那个人宁愿放弃生命?
她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不高兴啊?”身侧突然出现了战砚,对方只是冲她平淡一笑。
篱银并未马上回答,目光再度转向了河面,半响,才开口说了一句:“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担心你啊,见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战砚的视线也转向了波光粼粼的河面,补充了起来:“你发什么事情了,你的脸上为何有血迹?”。
她这才蹲下,用着河水洗着自己的脸,而战砚站在一侧,等待着,并未着急她的回答。
等到水面再度恢复平静以后,篱银平静的看着水面苍白的自己,目光跳跃远方,这才站起了身。
“你是在玩什么游戏么?”战砚不免猜测了起来。
篱银平静的摇了摇头。
“那你这是?”战砚蹙眉,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瞬间脱口:“你,你全都好了?”。
篱银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战砚瞬间欣喜起来,瞬间脱口:“那太好了,你终于可以过正常的日子了”。
“正常,哼。”篱银突然冷笑了一下,补充起来:“我看我不管是真傻还是假傻,都不能正常的活着!”。
情绪由瞬间的欣喜转变成了不解,战砚问道:“银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简单回应,眼里的冷意却并未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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