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儿~”一声惊呼,秋傅七从床榻上坐起,额头还在继续冒着冷汗,下一秒,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
银儿呢?一醒来他就想到了她。
站在床榻边上的霓萱和战砚见他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一转眼,见他如此伤神,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话,倒是一侧站着的细柔,看出了战砚和霓萱的心思,马上端起桌上的药,来到床榻边上,终于开口说了一句:“侯爷,该喝药了”。
秋傅七没有看向细柔,目光停留在霓萱的身上,虚弱的问了一句:“还是没有找到么?”。
霓萱迟疑了一下,他看在眼里,很显然,这已经算是回答了。
“侯爷,人还在找,别灰心。”战砚接过细柔手中的药碗,递到了他的面前,又道:“你心气郁结,加上昨夜吐血受凉,若不喝药,会落下病根的”。
那碗递在他面前的药,瞬间被他用手给打翻在地。
“我要去找银儿。”刚一起起身,瞬间就被战砚按在了床榻上。
“你放开我。”对方的力气很大,加上他又没什么力气,一下子竟然站也站不起来,只好气鼓鼓盯着眼前的战砚。
“你看看你现在,力气都没有,怎么去找人,只怕是人还没有找到,你就先出问题了。”战砚冷盯着眼前人的,冷意更加深了些,还没有等他开口,便马上脱口:“若是他跟白蔽之在一起,我想她不会有事的,现在一切都还没有确认,你身为侯爷,不能慌张”。
被战砚这么一斥责,他这才平复了心情。
见他情绪稳定,战砚这才松开了手,侧脸吩咐细柔:“再去熬一碗药”。
“是。”细柔点头,匆匆走出房间。
他闭上双眼,右手握拳,手背靠在额头,低头沉思了起来。
利用白蔽之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白白的走掉呢,若是他们两个人出了岔子,那银儿岂不是很危险。
这个叶皛,还有青花楼,一定有问题!
门口一直站着的珠珠不敢进屋,只好远远的看着屋内的人,内心纠结起来。
“珠珠,你站在门口干什么?”正要走的时候,霓萱突然发出了声音,使得珠珠不得不走进了屋子。
“大人,珠珠有一事不知道应说不应说。”她看着屋内的其他人,也不知道这个话题起的是不是时候。
“但说无妨。”霓萱应允。
“今天一大早,那乐姚姑娘就走了,我本有意留她的,可她说她现在还是青花楼的人,卖身契也在青花楼,既然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我们这样强留她也不好。”珠珠停顿一下,又解释:“昨夜因为侯爷的事情,海役里面的人都忙上忙下的,我也实在没办法了,就让她走了”。
霓萱瞬间责怪起来:“这事儿你怎么不先向我禀告呢?”。
“我是想说来着,可您照顾侯爷一整夜,还吩咐了下人谁都不要打扰。”珠珠感觉有些委屈起来。
“罢了,她走了就走了。”秋傅七放下了手,视线挪向了霓萱,解释着:“她这人性子孤傲,我们现在想留也留不住了,而且,她回去了,或许对我们更好”。
因为秋傅七的话,霓萱这才没有继续责怪珠珠,只道:“你下去吧”。
“是。”珠珠向他们点头后,这才转身离去。
“战砚,其他的可有什么异常?”秋傅七问向了站着的人,面容上已经没有了方才慌乱的神色。
“这叶府的人一切如常,而那叶家大少爷也没有去青花楼,只是呆在叶府,还和叶夫人吵了一架。”战砚解释起来。
“吵了一架?”秋傅七蹙眉。
“因为乐姚的事情,叶夫人心生醋意,直接就和叶皛吵了起来,动静很大,弄得他们爹娘还出来劝架。”战砚继续解释着,看着秋傅七又陷入了沉思,马上发表自己的观点:“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说。”秋傅七脱口。
“这叶家大少爷就是羌无,而羌无就是叶家大少爷。”战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从何谈起?”霓萱发出了疑问。
“虽然我在牢里试过叶皛,他是没有武功,不过,这是可以装出来的,还有,羌无和叶皛长得一模一样,这世上除了双胞胎,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我们查过,这叶家可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他的爹也只有他娘一位妻子,而他娘,早年生他的时候,是在街上因为不小心滑倒而生下的,许多的亲自见证了,只生下了一个孩子,不可能有第二个。”战砚停顿一下,接续开口:“还有,这乐姚在青花楼,叶皛也出入青花楼,我觉得这个青花楼现在可真是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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