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烛光下,秋傅七盯着地面上的男尸,地面上仅剩的血迹已经有凝固的现象,看起来,死亡时间差不多在一到两个时辰左右,不过,他身上的血被大量抽干,只剩下干枯的皮囊。
这个死法,怎么跟荒山上的那些人这么像?
秋傅七心中有疑虑,抬眼之际,就瞧见街道不远处的霓萱走来。
“侯爷,属下查过了,这个人是个流浪的醉汉,这左邻右舍的人经常看见他在附近游荡,但至于是谁干人,没人知道。”霓萱拱手回禀。
他只是点头,半蹲下,检查尸体。
“谁会恨一个流浪汉呢,还把他的血都抽干了?”战砚发出了疑问。
“上次死了那么多的人,好不容易有点眉目,这背后之人还尚未查清楚,如今,却又发生命案了。”霓萱放下手,面向战砚,扫了一眼地面上的尸体,继续向着战砚开口:“这次还这么奇怪”。
“侯爷,有什么发现?”战砚将视线转向了秋傅七,马上脱口。
秋傅七挪动了一下尸体的左手,赫然发现地面上用着鲜血写着两个大字——白蔽,见两字,他瞬间大惊。
在见到地面上还未写完的字时,战砚和霓萱也瞬间一惊。
“不会吧。”一侧站着的轩逞不敢相信。
“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了?”秋傅七心中喃喃,心中的疑虑更加深了。
“侯爷,会不会是有人陷害?”霓萱猜测了起来。
他缓慢站起,平静开口:“让我想想。”,语罢,便陷入了沉思。
“侯爷,不管是不是,我觉得我应该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战砚想起了白蔽之要带走篱银的事情,马上附耳开口:“他要带夫人走”。
“你怎么不早说。”他侧脸看向战砚。
“我想着夫人应该不会走,所以,这才没有告诉你,不过,眼下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战砚回答,又道:“侯爷,我认为他都打算要走了,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
他没开口,而是向着战砚确认了一边:“你确定他说过要带走银儿?”。
“确定!”战砚如实回答。
“他这人做事说话向来认真,看来,也没有开玩笑,我不能让他把银儿带走,只有暂时先把他给抓起来了。”他在心中做了决定,马上开口吩咐:“回海役,抓人!”。
“是!”众人听着吩咐,开始行动。
另一边,白蔽之刚敲了一下房门,门便被篱银打开。
“蔽之,这么晚了,有事么?”她开口发问。
“你忘记了,我们要离开这里的。”他淡淡提醒着。
“哦。”她简单回应,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了,面容上突然就犹豫了起来。
“怎么,你不想走了?”见到对方的神情,他立刻询问。
“没,没有。”她解释着,只道:“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对了,你不是还有解药没有研制好么,可以弄好了我们再走啊”。
“我来找你,就是想要告诉你,解药已经被我研制出来了,那配方我已经写下,方才去找了侯爷,他不在,去找将军将军也不在,索性,我就将配方给了霓大人身边的细柔姑娘,让她务必把东西交到他们手上。”他解释起来,又道:“我想有了解药,他们不会再担心有人下毒了,再说现在羌无已经被抓住了,我想,他们不久便会查明真相的”。
“方才,他们又在城内发现了尸体。”她转移了话题。
虽然有一丝的惊讶,但他知道她似乎是不想走。
“银儿,你若不想走,我不会勉强你的。”他侧脸过去,不再看她。
“不,不是。”她否认,继续解释:“我既然已经决定跟你一起走了,那便是说话算话,不过,现在都这么晚了,我们不跟他们告别么?”。
“你若是向秋傅七告别,你觉得他还会让你走么?”他侧脸,直接开口。
这倒也是,他怎么会让她走呢。
“银儿,你要是再犹豫不决,也没什么意义,早走晚走,都是按照你自己的意愿来的,只不过,现在他们都不在,这下走了,倒也不会有人拦着我们,况且,既然都已经决定了,就不要再去管这里发生什么了。”他觉得现在时机刚好,要是再不走,她恐怕日后也不想走了。
“可是,院子门口有人守着呢。”她提醒着他。
“放心,我进来的时候,已经把他们给迷晕了。”白蔽之这才想起来这件事情。
“你倒是什么都做全套了,看来,我是真的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也罢,这样也好,我也不是秋傅七的妻子了,这事情也总是不能只做一半吧。”她在心中犯着嘀咕,倒也真的下了决心。
“好,你等我一下。”她向他点头,匆匆走进了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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