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将军与朕说今日身体抱恙不能来了,怎么派了你来?楚承礼呢?”
楚承礼是楚家的大公子,也是楚夫人唯一的嫡子,洛殷离如此说倒是有几分瞧不上楚云锡这个庶子的意思。
“回陛下的话,家父身子抱恙不能前来给公主庆生本是遗憾,臣也挂念公主的紧家父遂派臣前来给公主庆生,是臣来迟了,望陛下恕罪。”
“今日是公主的生辰宴,这请罪啊还是要和公主请,你说对吧,泱儿?”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把橄榄枝抛给我,恐惧与激动席卷而来我结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我、我……”
“公主?”
真的是他,楚云锡那双澄澈的眼眸一点儿都没变,我拼命握着拳,指甲都嵌进肉里了也感觉不到痛,我颤抖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无助地看向洛殷离,可他却只是云淡风轻的饮着酒,根本没瞧我一眼。
“公主?圣上问你话呢。”柳滢雪道。
“我、我,”我深吸一口气,如鲠在喉道:“无妨,楚、楚公子请起。”
“陛下,臣妾早就听说五公主与楚二公子定了亲,如今看来是公主见了楚公子害羞了呢。”说话的女子我不认识,后来听说是他的高良娣,至于为什么会听说——据说自这晚宴过后高良娣便无故被打入了冷宫无人问津。
“泱儿,”半晌,洛殷离才缓缓出声,还拉了拉我的衣袖让我坐下:“你看你,怎么还站起来了?坐下吧。”
我极力控制着我簌簌发抖的身体,坐下,身后青衣也紧紧捏着我的手。
“赐座。”他瞥了瞥头,清冷道。
席间他并再提及云锡一字,而我则偷偷瞄了云锡好几眼,他好似瘦了些,许是江南之行劳累而有些消瘦吧,可不知是因为我自己的缘故还是其他,我总感觉他的眉眼间也多了分落寞,可每每差点儿与他对视我便会慌忙错开眼,我怕与他对视,满心的愧疚让我不敢看他,生怕他瞧出了我的心虚,生怕他知道了那些肮脏之事。
我还是忍不住眼泪,便匆匆拉了青衣说是想出去透透风才慌忙逃离中和殿。
“怎么办、怎么办,青衣,我忍不住……”秋风割在我的脸上让我生痛,我抹着不止的眼泪无助地哭道:“他不该回来的,他不该回来……”
“公主……”
“洛殷离他会不会杀了他,青衣,洛殷离会不会杀他……”
“公主您别胡思乱想了,楚公子一定没事的。”
“青衣,我不敢看他,我根本不敢看他,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也只能缩在院子的角落默默抹眼泪。
“阿泱!”
我蓦地转过身去,看见了那抹白色的身影便慌忙擦掉眼泪,脚步止不住后退:“云——楚、楚公子……”
“你怎么哭了?”他还是那么关心我。
“我、我没事,秋风太厉,迷了眼睛罢了。”我赶忙找了借口,撇过脸去。
“哦,一月不见,你可好?”
“挺好的。”
“但刚刚在席间我感觉你并不开心。”
“你、你一定是看错了,今天是我的生辰宴,我当然,开心。”我挤出个笑,擦了擦眼泪。
“你戴上了!”他眼前一亮,欢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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