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烨不知外面的情况，反正凭盛洹的实力安全带她离开是没有问题的，就是时间拖长拖短的问题。

“找找出口。”

盛洹牵着余烨的手，怕她累还想让她在原地等着。余烨却抱着他的手臂，不想从他身边离开。没有其他人在，盛洹也不坚持，索性搂着她的腰带着她走。

两人进入的大楼紧挨着火羽做窠的那一栋，算是原最高楼的附属楼。余烨跟盛洹走完一个楼层后，目光闪着诧异。

这大概是上天的指示吧，怎么偏偏让她进了存放书籍存储器的大楼，她都没打算这么快找到。

来都来了，现在她不收都不好意思。

果然好看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她在盛洹身上靠了靠，露出一个感叹的表情。

“累了？”盛洹问。

“不累。”余烨幽幽说着，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笑着问：“你说这座楼里会不会有宝藏？”

“啊？”

他只有小时候提过“宝藏”这个词，十岁之后就不相信世上有什么宝藏了。既然余烨问了，可能她是相信的，他也不想打破她的幻想。

“你喜欢什么样的宝藏？”

他以为余烨会说衣服珠宝之类的，想不到余烨却说了另一个答案。

“书~”说完，她又笑笑加了一句，“有没有觉得我很有深度。”

是为了显得自己有深度才故意说“书”吗？盛洹暗想，捧场地点头附和。

“有。”

“你不觉得书中的知识是全人类最大的宝藏吗？如果我是外星人，你愿意把这个世界的宝藏交给我吗？”

她的语气半真半假，听着像是在开玩笑，却又像是跟他认真讨论一个严肃的问题。

女孩子常常会有这些奇怪的问题，比如问男人她和他妈同时掉水里应该救谁，盛洹难以想象这样的场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他也难以想象余烨会是什么外星人，除非宇宙中有和地球一模一样的星球存在，不然怎么会生成跟人类一模一样的智慧生物。

抛开这些逻辑，他觉得这种时候只要不傻肯定不会故意说错答案惹爱人生气。

“会。”

“真的吗？”她认真地问。

他也态度真诚地回答：“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如果她爱的是珠宝，他以后就多替她换些珠宝回来；如果她喜欢美服，他就替她收集各地的潮服；如果她喜欢书藉，这就更简单了，他不但能帮她留心还可以跟她一起看。

“什么都给我吗？”

“全部。”

余烨一笑，停下了脚步，伸手勾着他的脖子。

两人正好走到一个转角处，从破败的被藤蔓占据的窗户漏进几许并不明亮的光，微微照亮两人的轮廓。即使光线昏暗，盛洹也能看清她绝美的脸、她脸上带着些许深意的笑以及晶亮的眸子和樱红的唇。他俯身轻尝她唇间甘甜清洌的气息，似酝藏多年的酒散尽了五味只余令人沉迷的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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