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对于那些行业以外的人,听上去简直像是天书。哪怕是行业内的精英,最厉害的那一批,可能都需要几天的时间来做实验才能够回答。
但是对亚伯这位可以直接脑内搜索,让小破球投影的挂壁来说,照本宣科就行了。
“这个问题很简单。”亚伯笑着说道,但是话才说了一半,乔治·拉斯曼这位公司的董事长却忽然忍不住开口:
“塞弗罗萨先生?你说这个问题简单?!我觉得这简直是笑话!”
亚伯停了下来。
其他听讲的实验室精英还有林福坤,也忍不住看向了乔治·拉斯曼。
林福坤马上凑上前低声道:“乔治。你想说什么?这是个好机会,塞弗罗萨先生如果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的话。那这个困扰了我们一个多月还没有解决的问题,一下子就能够解决。这多好!”
“林!”乔治·拉斯曼却大声的道,“你都说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们一个多月!我和你都是最出色的生物医药学者,连我们两个搞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完成这个实验。塞弗罗萨先生虽然很出色,是一位天才。但是我不觉得,他能够解答我们的问题!”
乔治·拉斯曼是真的不服气。刚才林福坤说的这个实验问题,在两个多月前,他和林福坤别带领视为公司里面最精锐的科研人员,联合做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可是却一直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最终只好暂时搁置。
把这个难题留在后面,先攻克其他的科研难题。
但是现在林福坤却把这个难度极高的实验难题拿出来,请问这位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绝对不可能答得出来,要是答得出来,他乔治·拉斯曼和林福坤还有脸在公司里面当首席科学家吗?!
林福坤其实也有乔治·拉斯曼的这种疑惑,但是和乔治·拉斯曼这位董事长不一样。他是比较纯粹的学者,要是能够知道问题的答案,不要面子又如何?
现在给乔治·拉斯曼这么一说,他也有点犹豫起来,迟疑着开口,“塞弗罗萨先生。这个难题确实不简单。它看上去很容易,需要的实验和知识水平,哪怕就是生物专业的大学生都可以尝试的单独完成。”
“但是……”林福坤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接着说道:“这种最简单的问题,往往是容易出错,也往往是最让人找不出问题的。我和乔治做了一个多月的实验,一直出错,一直没办法完成。塞弗罗萨先生,我们可以先让其他人询问其他的问题。这个问题等你先尝试做一个粒细胞自由基实验以后,再来回答也可以。”
相比乔治·拉斯曼的完全不信任,林福坤是相信亚伯可能可以回答出这个问题的。
但是他觉得,亚伯刚刚到实验室里面,还没有进行过哪怕一次的这个课题的实验。他再厉害,没有亲自动手,也很难回答这样的问题。
他希望亚伯亲自做一次这个课题的实验,哪怕是失败了。他认为以亚伯的天才,很可能就在亲自动手的过程中,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但是……
在乔治·拉斯曼满脸不相信,林福坤有些迟疑,其他的科研精英们听上去好像在听天书一样的表情中。
亚伯却云淡风轻的一笑。
“林,就像你说的。”亚伯轻声说,“你问的这个问题,确实很容易让人灯下黑。明明解决的办法就摆在眼前,但是哪怕是错了1000次,缺少了那么一丝提示,可能就一直没办法成功了。”
“但是……”
他继续笑着说:“这极有可能是菌二分裂后没有分离,一段时间后就会出现你说的状况。以前我在MIT读博士生的时候,在实验室中进行摇农杆菌时,出现过这一情况。”
“我的解决办法是:1.离心管横放。 2.培养基体积要不要超过离心管总体积的2/3。解决办法很简单对吧?一个普通的大学生,都能够做到。”
他的话音刚落。
乔治·拉斯曼就再次大呼:“怎么可能?!解决办法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我和林可是最出色的生物科学专家,我们都没有解决的问题,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解决了?!而且解决方法还这么简……”
但是林福坤却眼神一亮,在乔治·拉斯曼话还没有说完,就打断了自己的董事长还有同伴,“乔治!等一下,塞弗罗萨先生说的好像很可能真的是解决办法。你想一下,我们上个月做这个实验的时候。为了避免菌种散逸,离心管好像一直都是竖放的!而且为了保证粒细胞培养基的营养,离心管里面的培养基也一直是满的!”
“额……”被林福坤这么一说,原本信誓旦旦,觉得亚伯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解决问题的乔治·拉斯曼,忍不住也皱起了眉,思考自己过去做实验的一些细节。
想了一会儿。
他不得不承认,似乎自己和林福坤过往的几百次失败的实验中,好像还真的没有一次照亚伯刚才说的这样做过。
这样能成?
这也太荒谬了吧?!
这么低级的解决办法?!
真的有用吗?!
乔治·拉斯曼皱眉。
心里面还是很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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