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愿意这样折腾，倒不如在他面前买个乖，可能早就什么都有了。

章一铭温情的眼底瞬间僵直冰冷，不管现在的宋可可是为什么和他接近，为什么要和他来回拉扯。

反正他自己甘愿的不是吗？

能有一天，就算一天吧。

宋可可羞的后背出汗，不自觉的晃动着肩膀，试图缓解局促，却在动作间不小心撞到章一铭的侧脸。

“不好意思，我……”

侧头间，两人距离无限拉近，宋可可被眼前极短的距离吓到了，彼此的呼吸扑打在对面脸上，又回击到自己身边。

章一铭看着略低于自己一点的人，视线从眉眼落到唇角，那里的柔软刚被他亲手捏到发红。

喉咙滚动，口水不自觉吞咽下。

这个距离过分了。

章一铭试图后退，可身体已然不受大脑的控制，肢体一点点接近那人。

他心里在挣扎，有一道声音就像是迷幻剂，不断的给他坐着催眠。

只要宋可可不反抗，只要她不挣扎，那他就亲一下，只是亲一下罢了……

她不会的，她曾经那么喜欢自己，她一定也是……

口袋中的手机强烈的震动起来，打破了宋可可的期盼，倒是吓的她一跳，眉心不过微动，试图故作无事发生，然而身旁的人已经拉开了距离。

失落在心底放大，有些苦恼，也有点自欺欺人的自我嘲笑。

“我……”

“你先出去吧，把安迪叫进来。”

刚才还暧昧柔和的人仿佛只是一个假象，他又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影帝，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接触，轻易遐想的存在。

“好，那我先走了。”宋可可手忙脚乱的整理好发丝，推开椅子又意外发出刺耳的尖声。

一切都在往糟糕的位置狂奔，失去了控制，丢失了章法。

宋可可看向他，看见他面上一寸的不悦，心口就像是倒满了一杯白醋，想要补救又无从下手。

“……再见。”

宋可可跑出会议室门时刚巧撞见安迪，把章一铭的话告诉他，便再也藏不住委屈，攥着还在扣手机的琳达匆忙离开。

安迪在身后如何呼喊，也换不回一个解释，只能望着那关门的木门摸不着头脑。

“哥，她怎么了？”

“出去。”

章一铭头也没回，只砸过来两个字。

安迪一愣，一向好使的脑子缺个线，“哥，她不是说你找我吗？”

章一铭深呼吸一口气，默不作声，背影孤僻又阴寒，是个人都能发现他现在的暴躁情绪。

安迪视线落在那扶手上搭着的胳膊，肌肉紧绷，拳头攥起，青筋分明。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地板上有一地碎片，是……宋可可刚才用过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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