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暮的脸更红了,张舍趁热打铁,“阿暮忘了?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可要负责。”
池暮瞪大眼睛刚想要辩驳,张舍直接贴上她的唇,亲了一口。
“身为男子还是得主动些的,不能每次都让你先来。”
池暮抿唇,不知如何是好。但很快张舍又覆上她的唇,刚开始只是蜻蜓点水,之后便开始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池暮紧闭双眼,拽紧他的衣袖,与他气息交织缠绵,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有些微喘。
当她睁开眼,看到张舍眼中掺和着几分迷离,她的内心才稍稍平衡了些。
院内,一切归置得整整齐齐。鱼池清澈见底,花草修建平整,两旁的桂花树被护理得很好,繁茂的枝叶偶尔有花蕊被吹落,暗香浮动。
张舍点亮书房的烛灯,书架上是满满当当的书本,种类繁多却摆放得整整齐齐。池暮好奇他平时都看什么样的书,于是细细翻看。
“这里除了最前面的几排兵书看过,其余都是庄厚心血来潮买的。”张舍指了指书架最上面的两排,果然全是兵书。
池暮拿出了一本《尘埃录》,这是早几年在民间流传甚广的言情话本,随意翻开几页就看到有笔记和批示。
“这是庄厚的。”张舍解释。
“他常来这里?”池暮问。
“前几年因为些事情他与家里人闹僵,便时常赌气来我这里住,当时我还在君合关,这里只有管家一人。”张舍说得很平静。
池暮好奇他为何总是一人,他的家人呢?不过最终没问出口,只是笑笑。
“困吗?”他问。
池暮其实兴奋大过困意,但又怕张舍因为自己强打精神,于是点了点头。
张舍指了指靠在书架旁的罗汉椅,“我猜你会介意睡我房里,不如就在这将就一下?”
池暮看着那张比床还宽的罗汉椅,“这一点也不将就……”
罗汉椅上有棉质的垫子和丝绸毯,靠枕旁搁着几本书,张舍应该常躺在上面看书。池暮脱了外衫,盖上毯子,侧头枕在靠枕上,眨巴着眼看张舍。
张舍走到门边却没出去,而是确认上锁后就折了回来。掀开毯子,在她身边躺下。池暮侧身背对,他也是侧着身,将她轻拥入怀。
池暮瞬间精神百倍,并且觉得自己的手摆在哪里都不合适,张舍索性将她的手一起揽住,朝她又贴近几分,这回池暮整个人都不敢动了,连呼吸都变得不自然。
“这样不舒服?”张舍的声音在她耳后轻轻传来,她除了摇头便没再有反应。但下一秒张舍直接将她翻过身来,两人四目相对,张舍笑意满满,池暮不知所措。
“这样呢,好些吗?”张舍的眼里都是她,她的心神也全被他吸引了去。
见她没有回应,他用唇轻碰她的嘴角然后放开,还是没得到回应,他的唇又覆了上去,比之前更贴紧了些,如此反复,直至她紧张到咳嗽。
“今晚为何跟甄游打架?”她急需转移注意力。
张舍挑眉,流转的目光让她接近窒息。
“他欺负你。”他把脸埋进她颈窝,语调轻喃。
只是一句话,她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惦记的感觉,她轻笑一声,抽出手一把抱住张舍,然后像只小猫一点一点缩进他的怀中,侧耳听着他的心跳,甜蜜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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