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要出门?”
池暮笑嘻嘻,没有否认。
“却不走正门?”
池暮微怔,眼珠子转来转去想着要编个什么借口。此时大堂的方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闻声看去,张舍却快步向她走来。
“张舍你死哪里去了!好端端地吃个饭怎么就没人影了!”
一个身影小跑而近,还没等池暮看清来人,便觉腰间一紧,抬头间,张舍的脸与她无限接近,身体被腾空而起,她下意识地抓紧搂张舍的领口,只是一瞬,张舍便已搂着她立于高墙之上。
池暮呆呆地往下看,不知为何,觉得今日的墙特别高。
跑过来的人是庄厚,一身紫色华服很是亮眼,气冲冲地指着他们二人,还未等池暮听清他说了什么,只觉腰身一转,俯身往下,张舍带着她纵身一跳。
池暮把脸埋进张舍的胸膛,感受不到他起伏的呼吸,只有晚风佛在耳边,清凉而舒服。
平稳落地,他们依旧保持相依的姿势。
“怕了?”
池暮抬眸,指尖仍贴在他胸前,混着夜色,借着微光,真心感慨:
“张公子的轻功果然了得。”
“看到姑娘要出府,在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原来如此,还以为公子同我一样不愿走正门。”池暮站直,与他保持了几步。刚才庄厚气急败坏的表情太过明显,看来想偷溜的不止她一人。
张舍的笑一直很温和,看她的神色亦是如此,他缓缓走近,然后经过她,继续往前走。
“想必公子就是今晚府中的贵客吧?”池暮跟在他身后,好奇道。
“算不上贵客,多年不回王都,总有些宴席是推不掉的。”
池暮点点头,石家老爷都病成这样了还要硬撑着宴请他,看来这位张公子是有些分量的。池暮低头走着,一路上二人有几句没几句地对答着,不知张舍何时放慢了脚步,还没反应过来的池暮一头就撞到了他的肩膀。
张舍回头看她,有些意外。
池暮对上他的目光,不知何意。自己琢磨了片刻,似是恍然大悟,连忙摆手道:“公子不要误会,去河边的路只有这条。”
张舍点头,但仍然放慢脚步与她并肩而走。原本不长的路两人走了许久。
“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张舍突然开口。
池暮想了想,“公子就叫我阿暮吧,暮霭的暮。”
不是池暮想跟他套近乎不告诉他自己的全名,实在难以启齿自己是石家老头的准姬妾,而且还是个偷溜出来不安分的货。
“阿暮不是石府的人?”
池暮心虚地笑了笑,“最近刚入的府。”
“以前不在王都吗?”
“在曲城。”
“曲城虽不远,却比王都幽静得多。”张舍顿了顿,继续道:“想必阿暮还是喜欢王都的热闹。”
那是自然,不然也不会夜里翻墙而出,而且被他撞见两次。
到了分岔路,池暮朝他拱了拱手正要道别。
“阿暮用过晚饭了吗?”张舍道。
池暮摇摇头,目光闪闪。
“在下刚才没吃饱,可要一同去吃点什么?”
她几乎没有犹豫就点头了。
张舍笑了,似明月清风,如山间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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