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海拉尔河两岸芳草茂盛,鲜花盛开。清澈的河水顺流而下,时而荡起一朵朵浪花,刚好将倒映的白云绞成一段段碎影。
若忽略掉两岸大片的帐篷和巡逻的将士,那现在海拉尔河两岸还真是一副夏日盛景。
此时一大队牛羊马匹和骆驼背着大量的货物往下游而去。并且还有一辆辆木轮车被马和骆驼拉着,上面都是成捆的青草、羊毛以及引得苍蝇嗡嗡乱飞的木桶。
这是赶回兀鲁图斯部的商队!一些背着弓箭的少年护在商队两侧,在外面,还有少量的老兵看护着。
因货物太多的缘故,所以商队走得不快。一些性子跳脱的少年也就没老老实实的待在前行的队伍里,而是忽的追野兔、赶野鸡。也有将脱队的小牛犊、小羊羔赶回去的。
这时噗通一声,一个跑到河岸边的小兵往河里扔了一块石子,再次在河面荡漾开了一波波涟漪。
“哎!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得起来啊?”,苏合看到对面已经扎下大营的马匪大军,有些意兴阑珊道。他是前阵子为商队运送货物来到联军驻地的,本以为会留下来帮着讨伐马匪,没成想马匪来了他们这些少年军却被勒令离开。
“嘿!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王爷为了让你们这些小崽子活命,特意命你们赶紧走,怎么就不知道感激呢?”,一个老兵冲着苏合骂道。其实老兵并不老,只是草原风吹日晒,不是养人的地方,有些显老罢了。而且跟这些少年兵比起来,老兵也确实资历老。
现下他们是受兀鲁图斯之命,特意护送商队回封地的。大战在即,随军的商队已经赚得足够多了。再不走,怕是要受到波及了。
“可没有仗打,就没有军功呀。我可不想当个小兵。”,说话时,还瞧了瞧普普通通的老兵。
“你这小子在埋汰我是吧?就你还想打仗,别被仗打就已经是长生天护佑了。”,老兵敲了一下苏合的脑袋,随即又语气带着几分感慨道:“哎!也不知这一仗打完,草原的天会不会变了喲!”。
“大蒙古国骑兵所向无敌,屈屈马匪怎会是对手?橹根大叔你瞧好了吧?马匪一定会被打败的!”,苏合又往水中扔了一块石头,瞧见对面巡逻的骑兵,还挑衅的做了个射箭的手势。
“你这浑小子,不怕死是吧!”,橹根却是一下子着急了,连忙冲过去将对方拉回商队之中。
好在对面的马匪也没把苏合的挑衅当回事儿,根本就没有回应。
“咱们这次是带着王爷的财货回部落的。要是被你惹来事端都没了,我一定告诉札鲁忽赤,让其狠狠的罚你。”,老兵吓唬似的训斥道。
苏合想到那向来不苟言笑的札鲁忽赤,也是怕得紧。从前他尿憋急了,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拉了一泡尿。不想刚好被路过的札鲁忽赤看到了,顿时屁股蛋子就多了一条鞭痕。这也导致他后来忍不住想随地拉尿时,就后怕的摸了摸屁股上的鞭痕,然后便凭意志力生生忍住了。
刚好这时一大阵骚臭味涌入他的鼻息,让他对那挨鞭子的回忆更加深刻了。
这是随军的时候收集的人畜米田共和ni液,虽有木桶盖着,但一路晃晃荡荡,那气味总是难免会飘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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