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当本大王好糊弄么!言而无信,你枉为人!哼,你就等着让你裴氏家族的人,来为你的食言做补偿吧!”
一听这老鼠精的话,裴振庸当即便吓得脸色惨白。虽然他知道这是梦境,但他也知道这只老鼠精是真实存在的,所以,这梦境与现实,根本就没有任何差别!
“不!不要啊!不要啊大王,我照办,照办只是,只是千万别祸及我裴氏族人啊!这是我一人之罪,本来也该由我而解”
是了,因为他的一念之差,因为他的急功近利,这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
听到裴振庸又开口答应了,这老鼠精顿时就变换成了一副笑脸。
“呵呵呵,这就对了嘛。比起两个人的性命,你裴氏整族人的性命,就宝贵得多了不是!?那我们便约定好,半年后,本大王要的东西,你就给我送到这宗祠里。”
裴振庸并没有应承老鼠精的话,只得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吞的点了点头。
到了此刻,他才明白,这老鼠精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从一开始,它应该就计划好了一切。
不过,它的这般步步紧逼,倒是把裴振庸心下的那股狠劲儿给逼出来了。
反正做与不做,这老鼠精都要作恶。倒不如,先将它说的那个东西找到,看看是什么,然后再做打算!
说到这里,那跪在解莲尘面前的裴振庸,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令人难过愤恨的事情一般,眼中露出了一抹浓浓的恨意。
“我到这里心里都觉得,是我连累了孟家的那个孩子。若不是我急功近利,应下了这桩祸事,又怎么会将我自己的女儿,和孟家的那个孙子搭进去。可是,当我第二天让人放干了宗祠后面莲池里的水以后,发现那莲池的淤泥里,居然沉着一块巨大的玉石。若是将这玉石开采出来,那我裴氏一族的人,必然是家家暴富。”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原本还在自己女儿性命和裴氏一族的兴盛之间摇摆不定的裴振庸,当即做出了决定
这也是他一生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此后,裴氏一族果然因为这块玉石从而全族富裕了起来。
高兴之余,那个承诺,也始终是裴振庸压在心底的一块巨石。不仅仅是他心中对于女儿有愧,还有一件事,也是让他绞尽脑汁想解决的。
那就是,同为巳年巳月巳时所生的那个孟家的孙子,自己又要用什么方法来将他哄骗过来呢?
因为自从裴氏富裕起来后,与那孟氏一族的人,关系好像就愈发的恶化了。
就在裴振庸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此事之时,忽有一日,那孟家的人,竟带着媒婆,上门求亲来了。
这等瞌睡遇着枕头的好事,上哪儿找去啊!
不过,他还是有些怀疑这孟家究竟打得什么算盘的。因为这太巧合了不是吗?自己正愁没办法跟孟家搭上线,人家自己就送上门儿来了。但约定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也容不得他细想更多了。于是他便应承下来这桩婚事,原本他那女儿也并没有反对什么,只不过是依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她嫁,她便嫁了。
可是直到大婚的头一夜,她本想去找自己的母亲说说母女间的知心话。却在无意当中听见了父母之间的争执,晓得了原来让她嫁去孟家,是打着要诓骗那孟家的孙子以及自己性命的主意。
那种被至亲给出卖给了恶魔一般的感觉,让裴振庸的女儿,当即心如死灰,转头就回了自己的闺房,直接一根红绸上吊,死了
她死了,这婚,就结不成了。
孟家的孙子,也不用为了自己父亲的一己私心而陪着自己一起送死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意外死亡,却是给裴振庸造成了巨大的麻烦。但,这婚,不能不结啊。花轿已经到了门口,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还等着晚上想办法在洞房之前,将他们弄去祠堂呢。
虽然丧女之痛的悲恸让裴振庸几乎一夜之间就老了许多,但,在孟家的人来接亲之时,他还是让人将自己女儿的尸首背上了花轿,还让伺候她的丫头,假借要替新娘子整理衣冠的名头,把那根红绸又重新挂回了她女儿的脖子上,制造出了她在花轿里上吊自杀的假象。
说到这里,裴振庸的头,已经低到不能再低的垂了下去,仿佛是在为自己不配为人父的举动在忏悔一般。可是,现在忏悔又有什么用呢?因为当时自己的这个决定,他的夫人在他送自己女儿的尸首上花轿的同一时间,也在家里上吊死了。
好好的一个家,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转眼间就支离破碎,让他变成了孤家寡人。
可真正令他觉得愤恨的,还远远不止于此。
因为两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个死了,所以自己永远也无法兑现他向那老鼠精承诺之事了。
但真正逼疯裴振庸的,还不是这件事。
而是到了兑现承诺的那一夜,因为无法交出人来,那老鼠精当即就开始发难。遣出了无数的老鼠,那些老鼠,还正就是从他们挖出了玉石以后的那个坑洞之中爬出来的。一夜之间,这些体型比猫儿还大的灰毛老鼠,就将整个裴氏家族全族上下的人,吃了个干干净净!连一头牲畜都没放,独留了他一个人,和早已死掉的他夫人的遗体。
当天色再亮之时,整个裴氏家族一夜之间,全族覆灭
看着那些一只只浑身是血,个个吃得肚儿滚圆的老鼠,重新回到连那原本该是由那玉石镇压着的洞口,裴振庸当即就疯了。
到了这个时刻,裴振庸才终于明白,什么要找一对巳年巳月巳时所生的雏菊之身的男女献给它,都是假的!
这老鼠精从一开始的打算,就志不在此。而是为了将它的子子孙孙,从那个镇压它们的玉石下面解脱出来。而自己急功近利的贪念,就正好成就了它。
可惜,当他明白这一切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了。
但摧毁他意志力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当他站在村口的牌坊处看向对岸的孟氏居地之时,却惊讶的发现,他们的村子,居然半点儿都没有遭到毁坏。
不知解莲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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