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路人的话让三人同时一愣。
侍从一松开路人的衣领,她就连滚带爬的跑了个没影,可见吓得不轻。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郭琉璃喃喃自语。
千里迢迢来寻亲,结果亲人不知去向,她茫然的望着门庭萧瑟的宋府,生了种世界之大,却无她容身之处的寂寥感。
骆允之同情的看着郭琉璃,见她哭了,忙安慰道:“阿璃你别哭,要不你先跟我回去安顿下来,我派人帮你找你的亲人,等找到了再做下一步打算,你觉得如何?”
侍从一听他的话,欲阻止,就挨了骆允之一眼刀。
行行行,您是主子,您说了算。
失去目标的郭琉璃就像霜打了的茄子,提不起精神,骆允之说什么就听什么。
出宫时是两个人,回来成了三个人。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梵明珠,听完禀报她忽地一笑,打趣道:“孩子长大了,到了红鸾心动的时候了。”
“派人查一下那姑娘的背景,要是没什么问题,就留下吧。”
她生不了孩子,宫里就骆允之一个。
没人跟他玩宫斗争位子,也没必要娶世家女儿稳固位置。
只要他长不成昏君,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都依他。
这些年,她亏欠那孩子良多呀……
自打梵明珠上台,前朝后宫迎来了几百年来独一份的和平。
少了勾心斗角,多了真心来往,这座金丝笼中也有了人味儿,端地是一片宁静祥和。
骆允之带着郭琉璃去见骆商陆的时候,她正闭着眼假寐。
一路上,郭琉璃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知道骆商陆混的肯定不差,万万没想到竟混进了皇宫,骆允之还混成了太子!
那骆商陆呢?又坐到了什么位置?
她不敢瞎猜,只想尽快见到骆商陆。
“主子,太子殿下来了。”素棋小声提醒。
斜躺在软榻上的骆商陆睁开眼,坐起身,接过素棋递给她的热茶抿了一口。
刚放下杯子,骆允之携郭琉璃走了进来。
“学生见过太傅。”骆允之行礼,郭琉璃也照猫画虎的跟着学。
“坐吧。”
两人坐下,郭琉璃一直偷看骆商陆,眼中闪过惊艳。
多年未见,骆夫子容颜未变,反倒在岁月的沉淀下多了不一样的韵味,像老酒,时间越长越香醇。
骆允之向骆商陆介绍郭琉璃,“老师,这位是几年前我们落脚抚州时,隔壁那户人家的姑娘,名叫郭琉璃。”
骆商陆打量了郭琉璃一番,笑着说:“原来是小璃啊,过了这么些年,都长成了标致的大姑娘。”
郭琉璃羞红了小脸,两颊红扑扑的,像是落上了晚霞,“夫子谬赞,您也一样,这么多年没见,风采依旧。”
“这是云雾,你尝尝。”骆商陆招呼着。
郭琉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中满是赞叹,“茶味香醇,茶叶嫩绿,好茶!”
未家道中落前,郭琉璃家境也不错,她父亲喜茶,家中常备全国各地收集来的好茶,潜移默化下,她也学会了品茶。
“原来阿璃还懂茶呢。”骆允之的眸中腾起赞赏。
这小妮子,还有多少能耐是他所不知道的。
郭琉璃腼腆的咧了咧嘴,又小心翼翼的呷了一口。
她喜欢茶的苦涩与回甘的后调。
骆商陆时不时看郭琉璃一眼,再观骆允之的反应,漆黑的瞳孔中古井无波。
其实就现在的大梵皇宫,让这姑娘留下并非不可。
骆允之若真心爱她,后宫只留她一个也不是不行。
就看骆允之是怎么想的。
三人天南海北的聊了聊,骆商陆也知道了郭琉璃在他们师徒俩走后所过的跌宕起伏的生活。
郭父得了恶疾,病入膏肓,就将生意交给了郭老二。可郭老二是个浪荡子,就喜欢混迹在烟花场所。
不出任何意料,郭家的生意败在了郭老二手中。
纵使如此,郭老二这个遭天谴的逆子依旧是烟花柳巷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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