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除夕,梵明珠才清醒了过来。
“王爷,您...您终于醒了...”
略显憔悴的王君顿时哭出了声,哽咽着连话都说不利落。
脸色苍白,但精神头还算不错的梵明珠伸手替王君擦了擦眼泪,笑的温柔,“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看你,又瘦了,本来就容易生病,现在又瘦成了一副骨架子,若是有什么闪失,到底是我照顾你还是你照顾我?”
梵明珠话中有责备,也有心疼。
王君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嗔怪道:“哪有王爷说的这么夸张,还骨架子,要真瘦到了那种地步,臣侍还能走路?”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
“此次是本王轻率了。”梵明珠长叹一声,心里不难受是假的。
能坐稳这个位置,她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自保的手段?
梵皇的所作所为,她也知道个大概,唯一没料到的是——梵皇会对她下手。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如今的梵皇,却是连畜生都不如。
抬手捏了捏眉心,梵明珠问:“是谁帮本王解毒的?”
王君帮她掖了掖被子,颇有些感激的说:“是骆神医。”
在梵明珠中毒,宫中御医无用的情况下,他不是没想过去找骆商陆。可是他与骆商陆也就相处过寥寥几次,连人家全名都不知道,更别提知道她住在哪。
好在骆神医神通广大,自己找上门来,也只能说是梵明珠命不该绝。
“是她啊。”
那能治好她中的奇毒也就不奇怪了。
“骆神医可还在府上?”
王君点头,“还在呢,一直在等王爷醒来。你昏迷这几日喝的药,都是骆神医亲抓亲煎的,就怕出岔子,可谓是尽心尽力。”
就算骆商陆真有什么图谋,王君也认了,只要不是伤家伤国的要求,他一定竭尽全力满足她!
梵明珠却没王君想的简单,第一次是凑巧,那第二次呢?
骆商陆是真的别有所图,但图的不是她的命,而是另外的东西。
名?利?
她不得而知。
但只要对她没有恶意,不管骆商陆要什么,她满足她便是。
夫妻俩在这一点上,难得相投。
“去,把骆神医请来。”梵明珠吩咐。
“是。”
梵明珠醒来,管事也很高兴,忙跑去找骆商陆。
此时的骆商陆正在花圃里盯着一株草发呆。
这株草灰扑扑的,叶子上还有虫子咬的窟窿,还有一小片一小片的不明黄色痕迹,着实不好看。
但骆商陆就是上了心,挽袖将草连根拔起。
四处找她的管事看到她后眼睛一亮,小跑到她跟前,恭敬地说:“神医,王爷有请。”
骆商陆一点都不意外,只将根上还吊着泥土的草递给管事,“找个小花盆栽上,放到温暖的地方。”
说完,骆商陆拍拍手上的泥土,朝萃院走去。
管事低头瞅了瞅手中咋看咋丑的草,眼睛都盯成斗鸡眼了,愣是没找出这株破草的亮眼之处。
“算了,这些神人不都有不为人知的怪癖么?说不准骆神医的怪癖就是收集长相丑陋的杂草。理解,嗯,理解。”
管事勉强说服了自己,叫来打理花圃的花匠,把草递给她,叫她好生看护,要是唯二的叶子上沾一点土,也要唯她是问。
吓得花匠走路都战战兢兢,生怕手中的‘神草’有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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