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失了平时的风度,磕磕绊绊的跑到了正厅,路上还差点摔了一跤。
骆商陆坐着喝茶,见王君来了,起身行礼,“见过王君。”
“快快免礼,骆神医,您,您真是王爷的救星啊!”
多日的担心害怕在这个时候全都爆发了出来,王君哭了,哭的凄惨,不顾形象,“您要是不来,本王君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王爷真的一点都不好,眼看着身子一天天虚弱下去,可宫中御医不管用什么药都没有,王爷依旧沉睡不醒。求求您,快去看看吧。”
王君用手帕拭泪,本就红肿的双眼肿成了核桃。
“王君放心,草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王爷。您要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王爷的身体,有草民照料,王君大可放心。”
说着,骆商陆从袖袋中掏出一瓶药递给王君,“重哭伤眼,此药王君可以涂抹在眼睛上用热毛巾热敷半盏茶时间,便可消肿。”
王君接过,感激涕零,眼瞅着又有落泪的架势,“多谢骆神医!”
行了一礼,王君打起精神将骆商陆引入萃院卧房,在骆商陆的劝说下,带着药瓶子敷眼去了。
看着王君略微消瘦的背影,骆商陆没忍住在心中吐槽:“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王君怕不是瀑布精转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能哭?呜呜咽咽的,吵得人心烦。”
遣退屋里侍候的下人,骆商陆走到床边坐下,替梵明珠把脉。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又用食指和大拇指撑开梵明珠的眼皮细看,眉头瞬间皱得能夹死蚊子。
结合梵明珠上次中毒,有个可怕的猜测在她脑海中滋生。
面对这一可能性,一向果断的骆商陆迟疑着摇了摇头,把这个可能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梵皇为坐上这个位置可谓是不择手段,是踩踏着亲人的尸骨坐上去的。
先是借用母亲的手除去兄弟姐妹,随即发动兵变弑母。那些软弱无能逃过一劫的皇族子弟,不是被她发配到苦寒之地,就是在牢里蹲,这偌大的皇城竟没有一个正经直系王爷。
为坐稳皇位,梵皇也曾用雷霆手段做出过令朝臣百姓心服口服的好事。
可不知最近这几年梵皇经历了什么,突然性情大变,开始对自己的孩子下毒手。
都说虎毒不食子,前几年梵皇对几个孩子还是十分爱护的,对梵明珠更甚。京中都开始传言梵明珠会是下一任太女,那会骆商陆也是这么想的。
结果时过变迁,人心亦然,如今的梵皇残暴昏庸残害骨肉便罢,没料到她已疯魔到了将一国拱手让人的地步!
为何??
这是骆商陆最想不通的。
从芥子中拿出解毒丸,用灵水助梵明珠服下。半刻钟不到,她的脸上就有了血色,微弱的呼吸也变得有力,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来人。”
一直候在门外的小侍推门而入,恭敬的问:“神医有何吩咐?”
骆商陆指着床上的梵明珠说道:“打盆温水替你家主子擦擦身子,再煮碗参汤让她喝下,明日人就会醒来。”
小侍一听这个好消息,激动的都忘了行礼,转身就朝王君的院子跑去,出门的时候还差点撞门框上。
骆商陆整理长袖的动作一顿,眼皮子忍不住的抽了抽。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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