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旧宫这边就很好,锦宫我住不惯,太奢侈了。”张星彩声音冷冽,眉宇间那一份不于普通女子的英气,让李芝既羡慕又气恼。
“皇上说,旧宫到时候不安全,他不放心。锦宫那里,比这里好多了,至于惯不惯的,多住住就习惯了。姐姐要是不来,小妹一个人独宠,那多不好?”李芝脸色一僵,张星彩这么不给面子,让她有些下不来台。
被皇帝独宠。
对于一个后宫的女人来说,是无以复加的荣耀。只瞧她李芝和张星彩身边的队伍、牌场,就能知道谁是皇帝的宠妃。
张星彩听得李芝话中带刺,当下杏眼一瞪,俏脸含煞,不客气的回道:“昭仪回去告诉皇上,我嫁的是大汉的皇帝,不是自卑无能的懦夫,不是卖国投降的昏君,他要是还认为自己是大汉皇帝,就抵抗魏虏到底,要是只想当个魏国的安乐公,那我生是大汉的皇后,死是大汉的皇后,与他一个魏国人再无干系。”
李芝听张星彩这么一说,眼里尽是笑意,连声道:“姐姐的意思,小妹明白了,锦宫那里,姐姐如果想通了,随时可以过来?”
张星彩脸上一冷,盯着李芝头上的金饰,面露伤悲之色:“昭仪再带个话,大汉危亡在即,身为皇帝,当以国事为重、以社稷为重。国家要是亡了,谁都无法保全,尤其是女人,皇帝的女人~!”
国事!
刘禅当皇帝近四十年,什么时候把国事放在心上,这是他和张星彩最根本的分歧,对于刘禅来说,蜀汉就是他的事业,而现在这份事业快要被他败光了。
“娘娘的话,小妹记下了。”李芝脸上露出一丝敬重,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张星彩这句说的很有道理,亡国之君已经够悲了,而更悲惨的是亡君的女人。
李芝深深施了一礼,微微抬起低垂的脖颈,精致的妆容下,美目流转,光彩照人,只是这妆画的再好,也不知给谁看。
张星彩不愿意来,锦宫的当事人就是她,独得刘禅的宠幸,这是她梦昧以求的愿望。但面前的张星彩,也让她生出一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李芝的车驾离开,张星彩对刘禅能否振作也不再抱什么幻想,刘禅要是有作为,不会等到现在。
与李芝的一番唇枪舌箭,让张星彩心神疲惫。对于这些女人间的暗心思、宫斗戏,性情大气的她实在没有什么兴趣。
对刘禅这个人,张星彩也已经心无波澜。
个人忠诚上,刘禅都没有资格提这两个字。
个人能力上,就当皇帝的评分来说,刘禅的得分为下下。
“是时候离开了,没有什么舍不得,只是象做了一场梦。”张星彩怔怔的凝视面前的铜镜,不自禁两行泪水滚落脸颊。
刘禅向魏国投降,这个荒唐的决定让她看清了刘禅无能无为的本质。
诸葛丞相的《前出师表》曾经告诫刘禅要亲贤臣,远小人,这样才能让汉室兴隆;要是亲小人,远贤臣,那么汉室就会倾颓,这些话刘禅根本没有听进去。
忍无可忍,也就无需再忍。
她下定了决心,要走出这座囚禁她的宫殿,抛弃表面上伪装的温婉贤惠,展现内在个性上的御姐风范。
张家的女子,从来不会逆来顺受。
张家的女子,自信又智慧,美貌又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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